“嗯！” 晓妍坚定地点头，“只有找到王妈，才能知道苏曼卿的冤屈，才能让她的哭声停下来。”
当天下午，晓妍就收拾好行李，准备去王家屯找王妈。张婶拗不过她，给她装了袋自家烙的饼，还画了张去王家屯的路线图：“路上小心，要是找不到王妈，就赶紧回来，别在外面瞎跑。”
晓妍接过饼和路线图，背着背包往村外走。路过老宅时，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 雾又浓了起来，老宅的屋顶隐在雾里，像是一个沉默的秘密。她攥紧怀里的胭脂，心里默念：苏曼卿，等着我，我一定会找到真相，还你一个清白。
3 王家屯寻证
从青山村到王家屯的路并不好走，全是蜿蜒的土路，路边的杂草长得比脚踝还高。晓妍背着背包，手里攥着张婶画的路线图，走了快两个小时，鞋底沾满了泥，额头上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淌，才远远看到王家屯的村口 —— 几间土坯房零散地分布在山脚下，烟囱里飘出淡淡的炊烟，比青山村更显冷清。
她按照路线图，找到村东头的一间矮房。房门是用木板钉的，上面挂着一把旧锁，门楣上贴着褪色的春联，看样子像是很久没人住了。晓妍心里一沉，难道王妈搬走了？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咳嗽声。她回头一看，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拄着拐杖，慢慢走了过来，身上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衫，脸上布满了皱纹，却眼神清明，正盯着晓妍手里的背包看。
“姑娘，你找谁啊？” 老太太的声音有些沙哑，却带着几分温和。
“您是王妈吗？” 晓妍赶紧上前一步，心里又惊又喜，“我是从青山村来的，想向您打听苏曼卿小姐的事。”
老太太的身体猛地一僵，拐杖在地上戳了戳，眼神瞬间变得警惕：“你怎么知道苏小姐？又怎么知道我？”
“我爷爷当年是青山村的知青，跟苏小姐认识，他临终前总念叨苏小姐的事，说她是被冤枉的。” 晓妍赶紧解释，从背包里掏出爷爷的旧日记，翻开其中一页，“您看，这是我爷爷写的，里面提到了您，说您是苏小姐最信任的人。”
王妈接过日记，戴上挂在胸前的老花镜，慢慢翻看着。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照在她脸上，晓妍看到她的手在微微发抖，眼眶渐渐泛红。“老知青…… 我想起来了，当年是有个城里来的知青，总帮苏小姐搬书。” 她合起日记，叹了口气，“进来吧，外面不是说话的地方。”
王妈打开房门，屋里陈设简单，只有一张木板床、一张方桌和两把椅子，墙角堆着几捆晒干的草药。她给晓妍倒了杯热水，坐在椅子上，沉默了很久，才缓缓开口：“苏小姐是个苦命人啊…… 她是民国二十五年嫁去青山村的，嫁的是村里的张富贵。张富贵看着老实，其实是个好吃懒做的，还爱赌钱，没过多久就把自己的家产输光了，然后就开始打苏小姐嫁妆的主意。”
晓妍赶紧拿出笔记本，认真记录着：“那苏小姐的孩子…… 真的是她杀的吗？”
王妈猛地抬起头，眼神里满是愤怒：“当然不是！那是张富贵和王会计编的瞎话！苏小姐的孩子叫小宝，三岁那年得了风寒，张富贵拿着苏小姐的首饰去赌钱，根本不给孩子治病。我看着孩子一天天虚弱下去，心里急得慌，想自己掏钱请郎中，却被张富贵拦着，他说‘孩子死了正好，省得拖累我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