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了。警察初步认定是自杀。”
“太好了！斯言，晚上我们去庆祝一下？”
“当然。”
就在他挂断电话，准备发动汽车的那一刻。
我调动了所有的“意念”，集中在手机的通讯模块上。
响！给我响！
手机铃声毫无征兆地，以最大音量响了起来。
那是我生前最喜欢的铃声，一首很小众的法语歌。
周斯言吓了一跳，手机差点脱手。他拿起来一看，屏幕上没有来电显示，就是单纯的铃声在响。他想按掉，却发现关不了。音量键、关机键，全都失灵了。
刺耳的音乐在狭小的车厢里回荡，像一个冤魂的哭诉。
周斯言的脸色变得惨白。他想起了昨天那张删不掉的照片。一种超自然的恐惧攫住了他。
“谁！谁在搞鬼！”他对着手机低吼。
我没有理他，只是让铃声继续响着。
直到他快要崩溃，猛地拉开车门，把手机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手机屏幕碎裂，外壳也摔出了几道裂痕。铃声终于停了。
世界安静了下来。
周斯言大口地喘着气，惊魂未定地看着地上的手机。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颤抖着手，把手机捡了起来。
他按了一下开机键，屏幕亮了。还能用。
他松了口气，但眼神里的恐惧却更深了。
我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
周斯言，这第一次警告，你收到了吗？
你的手机，已经不再是你一个人的了。
从今以后，我会像个鬼魂，贴身纠缠，直到你坠入深渊。
3. 他最怕的，我偏要播给他听
手机摔坏了，但没完全坏。
周斯言不敢再去官方售后，他怕别人发现他手机里的秘密。他找了一家街边的小维修店，只要求换个屏幕。
维修店老板是个戴着眼镜的小伙子。他拆开手机，检查了一下。
“没什么大问题，就是屏幕碎了，换一个就行。”
周斯言似乎还不放心，多问了一句：“系统会不会有问题？最近老是出些奇怪的bug。”
“系统？”老板操作了一下，“挺流畅的啊。要不我给你刷个机，重装一下系统？保证跟新的一样。”
刷机？
我“听”到这两个字，整个“灵魂”都绷紧了。如果重装系统，我可能会被格式化，彻底消失。
不行！绝对不行！
就在老板准备连接数据线的那一刻，我拼尽全力，调动了手机的电源管理模块。
短路。
一股微弱的电流瞬间击穿了某个芯片。
“奇怪。”老板拔下数据线，又试了几次，“连接不上电脑。好像是主板接口烧了。”
“那还能修吗？”周斯言紧张地问。
“能用是能用，就是以后充不了电，也连不上电脑了。你这里面的资料，也导不出来了。”老板说。
资料导不出来。
周斯言的脸色变了又变。手机里有太多他不能见光的东西，如果无法彻底清除，就像一颗定时炸弹。
但他别无选择。
“那……那就先这样吧。你给我换个屏幕就行。”他最终还是妥协了。
我松了一口气。暂时安全了。
但我也付出了代价。手机无法充电，意味着我的生命进入了倒计时。屏幕上那个鲜红的78%电量，就是我的全部时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