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个发件人的IP地址，追查一下。”
IP地址当然是查不到的。我早就料到了。
但财产的线索，是实实在在的。
周斯言还对此一无所知。
下班后，他约了宋瑶去一家高档餐厅吃饭。
他想用一顿浪漫的晚餐，来安抚宋瑶，也安抚他自己。
他把手机放在餐桌上。
我能通过前置摄像头，看到对面宋瑶那张画着精致妆容的脸。
“斯言，我们最近是不是太高调了？”宋瑶有些不安地说，“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怕什么？”周斯言握住她的手，“警察都结案了。从今以后，没人能再打扰我们。”
是吗？
我冷冷地“看”着他们。
然后，我悄悄地打开了手机的蓝牙功能。
餐厅的蓝牙音箱，是可以被客人连接的。
我搜索到了那个名为“Romantic Night”的设备。
连接成功。
我没有播放录音。那太低级了。
我打开了周斯言的相册。
那个被我设置成无法删除的文件夹里，除了我们的合影，还有几张我自己的单人照。
其中一张，是我过生日时，在蛋糕前许愿的照片。照片上的我，闭着眼睛，笑容灿烂。
我将这张照片，通过蓝牙，推送到了餐厅的公共屏幕上。
餐厅里有好几块大屏幕，正在滚动播放着浪漫的风景照。
下一秒，所有的屏幕，都变成了我那张许愿的笑脸。
整个餐厅，瞬间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张突然出现的，巨大的人脸上。
周斯言和宋瑶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他们惊恐地看着大屏幕上，那个笑靥如花的我。
在他们眼里，那不是一张照片。
那是一个死人的凝视。
一个，来自地狱的微笑。
5. 鬼来电，和一份绝妙的“礼物”
餐厅的混乱，成了我复仇乐章中的一个小高潮。
周斯言当场失态，拽着宋瑶落荒而逃。第二天，这件事就成了他们那个圈子里的一个笑谈。有人说周斯言在外面有私生女，有人说他得罪了黑客。
没人猜到真相。
但恐惧的种子，已经在周斯言心里生根发芽，长成了参天大树。
他开始整夜整夜地失眠，稍有风吹草动就惊慌失措。他看我的那部手机，就像在看一个潘多拉魔盒。
而陈烬那边，我的那封邮件也起作用了。
他查到，就在我“意外死亡”的前三天，我名下的一笔巨额理财产品被提前赎回，资金全部转入了周斯言的账户。
对于一个即将“自杀”的人来说，这个行为极不合理。
陈烬的怀疑，被彻底勾了起来。他成立了一个专案组，开始对我所谓的“自杀案”，重新进行秘密调查。
我能通过周斯言的手机，断断续续地“听”到一些信息。
比如，陈烬重新传唤了周斯言。
周斯言的说辞天衣无缝。他说那笔钱，是我主动转给他，作为离婚的补偿。因为我觉得对不起他。
他还伪造了一份我签名的“赠与协议”。
我知道，那份签名，是他模仿我的笔迹伪造的。
我必须给他致命一击。
我需要一个更有力的证据。一个，能直接将他钉死在凶手位置上的证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