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的太急，烈酒烧喉。
几乎是放下杯子的瞬间，他就偏过头剧烈地咳嗽起来，冷白的皮肤瞬间染上秾丽的红，从脸颊一路蔓延到耳根，再烫到脖颈。
咳得眼里都泛起了生理性的水光，湿漉漉地蒙在那片清冷之上。
他缓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止住咳嗽。然后，他做了一个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动作。
他蹲下身来，单膝虚虚点地，仰起头看着我。
这个角度，让他看起来有种近乎臣服的脆弱。
被酒辣哑的嗓音，揉碎了原本的清冷，带上一种磨砂质的质感。
他说：“好。”
我笑了。站起身，顺手拿起外套：“今晚我请客，给你们留几个保镖，你们放开喝。”
“走吧。”
他安静地站起来，跟在我身后。脚步有点不稳，但至少没摔，除了脸上未褪的红潮和微湿的眼角，几乎看不出刚才那杯烈酒的影响。
走出“迷途”，夜风一吹，带来几分清醒。车子已经在门口等候。
我带着新捡来的漂亮宠物坐进车里。
一路无话。
他安静地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夜景，侧脸线条在明明灭灭的光影里显得有些莫测。
车子驶近别墅区，远远地，就看到我家别墅门口杵着一个人影。
车灯扫过去，照亮梁术那张失魂落魄的脸。
他果然还没走。
车子停下，保镖立刻上前，挡在试图靠近的梁术面前。
我推门下车，新宠跟在我身后。
梁术看见我，眼睛里猛地爆发出一种希冀的光，急切地上前一步：“宝宝！我…我东西忘带了，可不可以进去拿一下？我知道你这几天在生气，我在酒店等你接我回来……”
他的话语在看到我身后那个陌生男人时，戛然而止。
他的视线死死黏在对方身上，从那张过分漂亮的臉，看到微敞的衣领下还带着红痕的脖颈，再看到对方站在我身边那种自然而然的状态。
梁术的脸色霎时变得无比难看，比刚才被赶出门时更加难堪和……恐慌。
“外面的男人不干净，宝宝……”他的声音发紧，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乞求，“你不要因为气我这么做……”
我停下脚步，终于正眼看他。
养废了的狗，脸上带着可笑的祈求。
“你脸很大吗？”
我轻飘飘说罢，没理会他的乞求，只是微微侧过头，对身后安静站着的男人伸出手。
男人没有任何犹豫，上前一步，冰凉修长的手指滑入我的掌心，乖顺地任由我握住。
我牵着他，越过白眼狼进了别墅。
2.
我松开手，没看身后那个漂亮的男人，径直走到客厅沙发坐下，陷进柔软的皮质里。累，一种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疲惫，但更多的是一种冰冷的亢奋。
我抱着胳膊，抬眼打量站在玄关有些无所适从的新宠物。
灯光落在他身上，勾勒出宽肩窄腰的优越线条。那张脸，在酒吧暧昧的光线下已是极品，此刻在明亮的客厅里，更是漂亮得想让人狠狠欺负，每一寸都像是精心雕琢过的。
“知道外面那个是谁吗？”我开口，声音没什么温度。
他很上道。
几乎是立刻，他走了过来，然后像在酒吧时那样，单膝虚虚跪了下来，仰起脸，方便我看他。这个姿势由他做出来，没有半分谄媚，反而有种奇异的虔诚和顺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