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们能活着回去。”他轻声说。
“一定能。”老枪站起身，将剩下的酒倒在地上，“敬活着的人。”
陈默也站起身，望着东方渐亮的天际。雨停了，云层裂开一道缝隙，透出微弱的光。
“敬活着的人。”他低声重复。
他们知道，真正的战斗，或许才刚刚开始。
卡隆不是目标，那张照片也不是偶然。这一切背后，藏着一个更大的阴谋——一个针对多个国家的地下情报网络，而他们，不过是其中一枚被利用的棋子。
但陈默已经不在乎了。
他只想活着回去，见一见那个可能还在等他的人，吃一顿热饭，听一听家乡的方言。
他不想再做“影狼”了。
他想做回“陈默”。
那个曾经会笑、会哭、会为一朵花驻足的普通人。
清晨六点，通讯器突然响起。
“影狼，这里是指挥中心。任务变更：卡隆携带的情报显示，他掌握着针对中国的秘密行动。你们必须获取情报，无论代价。”
陈默接过通讯器，声音平静：“明白。但这次，我要以自己的方式完成。”
他挂断通讯，看向老枪。
“准备好了吗？”老枪笑着问。
“准备好了。”
两人相视一笑，像十年前第一次并肩作战时那样。
雨林再次被雾气笼罩，而他们的身影，已消失在晨光中。
这一次，他们不再是为了钱，不再是为了命令。
他们是为了——回家。
2 背叛与真相
三天后，他们潜入了卡隆的第二处据点——一座隐藏在山谷中的地下基地。通过审讯俘虏，他们得知，卡隆并非真正的幕后主使，而只是一个被操控的“棋子”。真正的操控者，是一个代号为“幽灵”的国际情报组织，专门利用雇佣兵、叛军和黑市军火商，制造地区混乱，从中牟取暴利。
而“幽灵”组织的首领，竟然是他们曾经的教官——代号“灰狐”的马克·雷恩。
陈默震惊不已。马克曾是他们最尊敬的人，是那个在训练营里教会他们如何在沙漠中生存、如何在枪林弹雨中保持冷静的男人。他曾说：“真正的战士，不是为了杀戮，而是为了守护。”
可如今，他却成了混乱的制造者。
“他疯了。”老枪喃喃道，“还是说，他从来就没真正相信过我们？”
陈默没有回答。他盯着手中那枚从卡隆身上搜出的U盘，里面存储着一段加密视频。视频中，马克站在一间密室里，面前是数十个监控屏幕，屏幕上闪烁着世界各地的冲突画面。
“新秩序即将建立。”马克的声音低沉而冷静，“而我们将是它的缔造者。”
陈默关闭视频，眼神冰冷。
“我们得毁了他。”他说。
“怎么毁？”老枪问，“他有整个组织，有资金，有武器，有全球网络。而我们，只有五个人，两把枪，和一张泛黄的纸条。”
“但我们有真相。”陈默说，“还有，回家的信念。”
他们决定孤注一掷。
通过一名被策反的当地向导，他们获得了“幽灵”组织在北非的总部位置——一座废弃的苏联时期军事基地。那里有三层防御系统，数十名武装人员，以及一套先进的监控网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