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陈默知道，再严密的防御，也有漏洞。
他们利用暴雨夜发动突袭。陈默负责狙击掩护，老枪带领小队潜入。行动中，老枪为掩护队友，被狙击手击中胸口。他倒下的那一刻，将一枚存储着所有情报的芯片塞进陈默手中。
“带它回去……”他喘息着，“告诉他们……我们不是棋子。”
陈默抱着他，眼眶通红。
“你答应过要开渔店的。”他哽咽道。
老枪笑了，笑容像朝阳：“那……就替我……看一眼海。”
他闭上了眼。
陈默将他轻轻放下，站起身，眼神如刀。
他独自潜入基地核心，找到了马克。
“你来了。”马克坐在控制台前，没有惊讶，仿佛早已等待多时。
“为什么？”陈默问。
“为了秩序。”马克平静地说，“世界太混乱了。只有通过混乱，才能建立真正的秩序。而我，就是那个执棋的人。”
“你错了。”陈默举起枪，“棋手，也会被棋局吞噬。”
枪声响起。
马克倒下。
陈默带着芯片，穿越沙漠，历经七天七夜，终于抵达中国边境。
他将芯片交给国安部门，换来了“影狼”小队的正式平反。
而他自己，拒绝了所有荣誉与奖金。
他只做了一件事——买了一张去南海渔村的车票。
3 归途
渔村的清晨，海风微咸。
陈默站在老枪的家门口，手中捧着一束白菊。门楣上挂着一块木牌：“朝阳渔铺”。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打开门，是老枪的妻子。
“你是……陈默？”她眼含泪光。
“是的。”他点头，“我回来了。”
她请他进屋，桌上摆着老枪的照片，照片旁是一杯未喝完的茶。
“他常说，如果能活着回来，就要每天看日出。”她轻声说，“现在，他终于可以了。”
陈默望着窗外的海，阳光正从海平面升起，洒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
他终于明白，所谓“归途”，不是回到某个地方，而是找回自己。
他不再是“影狼”。
他是陈默。
一个想回家的人。
他留在了渔村，帮老枪的妻子打理渔铺。每天清晨，他都会坐在码头上，看着太阳从海平面升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