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为什么会来？"
"他是我老公的大学室友。我本来不想告诉你的，怕你不来。"
我的脑子一片空白。
陈墨。
那个我以为永远不会再见面的人。
明天，我就要见到他了。
"夏夏，你没事吧？脸色怎么这么白？"
我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没事，就是有点累。"
"那你早点休息，明天还要化妆呢。"
那天晚上，我一夜没睡。
在床上翻来覆去，想着明天要怎么面对他。
是装作不认识，还是礼貌地打个招呼？
如果他主动跟我说话，我该怎么回应？
我对着镜子练习了无数遍，可每一种表情都觉得不自然。
算了，顺其自然吧。
反正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我们都已经是成年人了，应该可以很坦然地面对过去。
可是，为什么我的心跳得这么快？
为什么听到他的名字，我还是会紧张得手心出汗？
也许，有些人注定会在你的生命里留下印记，无论过去多少年，都无法抹去。
婚礼那天，天空晴朗得像一幅画。
我穿着伴娘服，和苏晴一起准备。
"夏夏，你今天真漂亮。"
化妆师给我画了精致的妆容，穿上粉色的礼服，连我自己都觉得眼前一亮。
也许，这是我想在他面前展现最美的自己的小心思吧。
婚礼开始前半小时，宾客陆续到场。
我站在休息室里，透过百叶窗往外看。
人群中，我一眼就看到了他。
陈墨。
他穿着深蓝色的西装，头发梳得很整齐，还是那么帅气。
可是脸上少了些青涩，多了些成熟的魅力。
九年了，他变化很大，可那双眼睛还是我记忆中的样子。
清澈，深邃，像夜空中最亮的星。
我的心跳得厉害，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夏夏，该走了。"苏晴拉着我的手。
我深吸一口气，跟着她走出休息室。
婚礼进行得很顺利，我努力让自己专注在仪式上，不去看台下的他。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能感觉到有一道目光在注视着我。
换戒指的时候，我忍不住朝台下看了一眼。
陈墨正在看着我，我们的视线在空中相遇。
那一瞬间，时间仿佛停止了。
我看到了他眼中的复杂情绪，有惊讶，有怀念，还有一些我看不懂的东西。
我慌乱地移开视线，心跳得像要跳出来一样。
婚礼结束后是晚宴，我忙着照顾苏晴，一直没有机会和其他宾客交流。
可是我知道，他就在不远处。
有好几次，我感觉他想要过来跟我说话，可每次都被别的客人打断了。
晚宴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我出去透气。
夜风很凉，我站在酒店外面的花园里，仰头看着星空。
"林夏。"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我的身体僵住了。
我慢慢转过身，看到陈墨站在不远处。
灯光下，他的侧脸依然那么好看。
"好久不见。"他走近了一些。
"是啊，好久不见。"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
"你...过得还好吗？"
"挺好的。你呢？"
"也还好。"
我们就这样尴尬地聊着，明明有千言万语想说，可一句都说不出来。
5
花园里的夜风带着淡淡的花香，月光洒在石径上，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