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晚!不晚的!阿默,你还爱我的是不是?你为我付出了那么多,你不可能说不爱就不爱了!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你说不要就不要了吗?”
她哭得声嘶力竭,试图用过去绑架我。
“我爱的是那个在我最落魄的时候,愿意陪我吃一个星期泡面的女孩。”
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不是现在这个,把我当成提款机,为了她那个废物弟弟,能毫不犹豫把我们的订婚戒指扔进火锅的女人。”
这句话戳中了她的痛处,她脸上一白。
“那……那是我一时糊涂!是我妈逼我的!我弟弟不懂事!都是他们的错!你原谅我这一次,就这一次好不好?”她开始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是吗?”
我轻笑一声,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
“苏晴给了我一样东西,我觉得,你应该很有兴趣听一听。”
我当着她的面,按下了播放键。
录音笔里,她和她母亲那段最恶毒、最真实的对话,清晰地在安静的楼道里回响。
“妈,你放心吧,陈东那个舔狗,我拿捏得死死的。”
“……等他把钱投给我弟公司,再让他把现在住那套房子的贷款还清,名字改成我的,我就跟他分。”
“……一个外地来的凤凰男,真以为能攀上我们家的高枝?做梦!”
林菲的身体开始发抖,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
她想上来抢我的手机,被我轻易地躲开。
录音还在继续,李桂芬的声音像魔鬼的诅咒。
“……榨干他最后一滴油水,然后一脚踹开!”
“……让他净身出户,看他回乡下还有什么脸见人!”
当最后一个字落下,林菲“噗通”一声,双腿发软,直接跪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她所有的伪装,所有的哭求,所有的算计,在这一刻,被这段录音彻底击碎,变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她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那张曾经让我心动的脸上,此刻只剩下震惊、羞耻和绝望。
我看着跪在地上的她,心中没有一丝波澜,没有报复的快感,也没有残留的怜悯。
只觉得,过去那几年的自己,像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我没有再多说一个字。
侮辱一个人最好的方式,从来不是谩骂。
而是让她亲眼看着自己精心编织的谎言,是如何变得千疮百孔。
我收起手机,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然后,当着她绝望的目光,我缓缓地、决绝地,关上了身后的门。
“砰。”
门锁落下的声音,清脆又沉重。
将她的世界,和我的世界,彻底隔绝。
5
门外,林菲的哭喊和咒骂渐渐远去。
我靠在门上,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苏晴从厨房走出来,递给我一杯温水。
“感觉怎么样?”
“像是拔掉了一颗烂了很久的牙。”我说。
她笑了笑:“那接下来,我们该给他们做个彻底的根管治疗了。”
她的比喻总是这么清奇又贴切。
第二天,我和苏晴出现在一家律师事务所的会议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