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更喜欢鹰。”
“一只由朕亲手磨利了爪牙的鹰。”
“就算有一天它会反过来啄伤主人的手。”
“那也才更有趣，不是吗？”
说完她便走了。
留下林风一个人在院子里心潮起伏。
这个女人……是个疯子。
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她知道他恨她，知道他想杀了她，可她竟然还要亲手教他杀人的本事？
是她太过自信？还是她根本就只是在玩弄他？
林风不知道。
但他知道，这是他唯一的机会。
第二天，他跟着燕Jue去了皇家练武场。
这个地方很大，比他以前在楚国见过的任何一个都要大、都要气派。
燕Jue扔给他一把剑。
一把真剑。
很重，很冷。
当他的手握住剑柄的那一刻，一股久违的熟悉感觉涌遍全身。
他感觉自己的血都快要沸腾了。
“来，攻击朕。”燕Jue站在他对面，手里拿着一把木剑。
“用你所有的力气。”
林风没有丝毫犹豫。
他大吼一声冲了上去，一剑直刺她的心脏。
这是他在梦里演练了无数次的一招。
然而……
“当！”
一声脆响，他手中的剑被高高挑飞了出去。
他的手腕被震得发麻，而燕Jue的木剑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太快了。
她太快了。
而他太弱了。
这具身体根本跟不上他的意识。
“太急了。”燕Jue淡淡地评价道，“你的招式里全是破绽。”
“再来。”
接下来的一整天，林风都在被她单方面地虐待。
他甚至连她的衣角都没有碰到。
结束的时候，他像一条死狗一样躺在地上，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但他的眼睛却亮得吓人。
因为他能感觉到，这具孱弱的身体正在慢慢发生着变化。
在燕Jue这种高强度的训练下，他的肌肉开始恢复记忆，他的力量在一点点复苏。
就这样，半个月过去了。
林风白天跟着燕Jue练剑，晚上泡在药浴里。
他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强壮，他的剑法也突飞猛进。
他已经能在她手下走过十招以上了。
而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他们依旧是敌人，但又多了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默契。
像是师徒，又像是对手。
有一天练完剑，燕Jue突然问他：“你知道你的楚国为什么会亡吗？”
林风擦拭着剑身的手顿住了。
“不就是因为你们燕国的入侵吗？”他冷冷地说。
“那只是原因之一。”燕Jue摇了摇头，“最主要的原因是你的楚国早就已经从根子上烂掉了。”
“你的皇帝昏庸无能，宠信奸臣，耽于享乐。”
“你的贵族贪婪腐败，只顾着自己的利益，不顾百姓的死活。”
“这样的国家，就算没有我燕Jue，迟早也会被别人所灭。”
“胡说！”林风愤怒地反驳，“我们的陛下是圣明的君主！我们的将士都是忠勇之士！”
“圣明？”燕Jue冷笑一声，“那我问你，一年前拨给你们北方军团的军饷去了哪里？”
“运往南方灾区的赈灾粮为什么会变成沙石？”
“还有你，林风，楚国的大将军。你在边疆浴血奋战，可你知不知道你的家人全被奸臣所害，以通敌叛国的罪名满门抄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