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大概有五分钟，我们俩，都有些气喘。
“柳如月，”我一边躲，一边说，“你杀不了我的。”
“你闭嘴！”她低喝一声，攻势，更猛了。
“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我说。
她不理我。
“你，想不想，活下去？”
我的话，像一把锤子，敲在了她的心上。
她的动作，有了一丝，微不可察的，迟滞。
就是这个机会！
我猛地，扑了上去，不是攻击她，而是，抱住了她。
用尽我全身的力气，将她，连人带兵器，都禁锢在我怀里。
“你放开！”她在我怀里，疯狂地挣扎。
“不放！”我把她抱得更紧，“你听我说完！”
“柳如月，我知道，你是北朔派来的。你的任务，是杀了我，搞乱大晏的朝局。”
“但你想过没有，你成功了，又怎么样？你回得去吗？你的主子，会放过一个，知道这么多秘密的棋子吗？”
“你失败了，又怎么样？你觉得，我那个父皇，会留下一个，刺杀太子的敌国公主吗？”
“横竖，都是一死。你，甘心吗？”
我的话，像一根根针，扎进了她的心里。
她的挣扎，慢慢地，停了下来。
“你……你想说什么？”她的声音，有些沙哑。
“我想说，”我把头，埋在她的颈窝里，闻着她身上，那股淡淡的体香，“我们，合作吧。”
“你，帮我，坐稳这个江山。”
“我，保你，一世平安。”
“甚至，我还可以，帮你，报仇。”
我最后一句话，说得很轻。
但我能感觉到，她在我怀里的身体，猛地，僵住了。
“你怎么知道……”
“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我松开她，看着她的眼睛，“怎么样，这个交易，考虑一下？”
她看着我，眼神，变幻莫测。
有震惊，有怀疑，还有一丝……动摇。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了人声和马蹄声。
“殿下！太子殿下！”
是东宫的侍卫，在找我。
柳如月的眼神，瞬间，又恢复了冰冷。
“今天，算你走运。”
她说完，捡起地上的匕首，几个起落，就消失在了密林深处。
我看着她消失的方向，摸了摸自己肋下，那道火辣辣的伤口。
我笑了。
柳如月，我知道，你心动了。
我们的游戏，进入第二阶段了。
6
秋猎，最终的头筹，被我大哥萧承毅拿了。
他猎到了一头三百斤的野猪王，在庆功宴上，出尽了风头。
我那便宜爹，龙颜大悦，赏了他一堆东西。
我，作为太子，猎物是……一只兔子。
还是灰色的。
引来了，满堂的哄笑。
我不在乎。
我看着坐在我身边，又恢复了那副温柔贤淑模样的柳如月，心情很好。
宴会上，二哥萧承礼，端着酒杯，走了过来。
“三弟，今日，为何兴致不高啊？”他摇着扇子，笑得像只狐狸。
“二哥说笑了，”我赶紧站起来，一脸的惭愧，“是弟弟我，箭术不精，给皇家丢脸了。”
“哎，话不能这么说。”他拍了拍我的肩膀，“三弟你，生性纯良，不喜杀生。这，也是一种美德嘛。”
他嘴上说着好话，眼睛，却瞟向了我身边的柳如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