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他是我那个已经过世的便宜母后,留给我唯一的人。
也是我在朝中,唯一能说得上话的人。
现在,他被关进了刑部大牢。
罪名,是贪污赈灾款。
我知道,他是被冤枉的。
这是,冲着我来的。
想砍掉我,在朝中的最后一支羽翼。
书房里,我看着桌上的卷宗,眉头紧锁。
柳如月,给我端来一杯茶。
这一次,茶里,没有毒。
“查到什么了?”她问。
“所有的证据链,都形成了一个闭环。”我揉了揉太阳穴,“人证物证俱全。王大人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是大哥,还是二哥干的?”
“都有可能。”我说,“大哥,掌管京畿卫戍,有能力,神不知鬼不觉地,运走那笔银子。二哥,在户部,安插了不少人,伪造账本,对他来说,易如反掌。”
“也可能,是他们,联手了。”
柳如月,给我分析道。
我点了点头。
“没错。他们现在,估计是觉得,我这个太子,太碍眼了。想先把我,踢出局。”
“那你打算怎么办?”她问。
“凉拌。”我说,“我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等死。”
我一副,自暴自弃的样子。
柳如月,皱了皱眉。
“你就这么,放弃了?”
“不然呢?”我摊了摊手,“我没人,没权。拿什么,跟他们斗?”
我看着她,笑了笑。
“不过,你放心。就算我倒了,我也会,保你周全的。”
柳如月,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没再说话,转身走了出去。
我知道,她不会,就这么算了。
如果我倒了,她也活不了。
我们的命,已经,绑在了一起。
当晚,深夜。
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潜出了东宫。
动作,比猫还轻。
第二天,我还在睡觉。
柳如月,推开了我的房门。
她眼圈,有点发黑,像是,一夜没睡。
她把一张纸,放在我面前。
那是一张,账本的抄录。
字迹,很潦草,显然,是在很仓促的情况下,抄下来的。
“这是什么?”我问。
“户部尚书,张承安,家里的,密账。”她说。
我精神一振,立刻坐了起来。
张承安,是二哥的人。
我拿过那张纸,仔细地看了起来。
上面,密密麻麻地,记录着一笔笔,见不得光的银钱往来。
其中,最大的一笔,就是五十万两。
收款人,写的是……镇国大将军府。
也就是,大哥的外公家。
我明白了。
我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