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第108次被堵在厕所隔间时，那个总被传“能打十个”的转学生，正用拖把杆把霸凌者的头按进马桶。
泡沫从对方鼻子里冒出来时，她转头冲我挑眉：“看够了？出来搭把手。”
后来我才知道，这个总穿洗褪色校服、吃饭只啃干面包的“暴力狂”，书包里藏着全省奥数竞赛金奖证书。
更离谱的是，我怼翻整个家族那天，她居然用黑客技术，把我爸藏小金库的证据，投屏到了家族年夜饭的大屏幕上。
01
我缩在厕所最里面的隔间，听着外面三个女生踹门的动静，牙齿打颤。
“苏晓！你给我出来！”是张婷，我们班的“大姐大”，上周我不小心把可乐洒她限量版球鞋上，这事就没停过。
门板晃得像要散架，我死死抵住门，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妈妈发来的微信：“晚上别回家吃饭，你弟要吃必胜客，我带他出去。”
又是这样。自从弟弟出生，我好像成了家里的透明人。
爸爸说“女儿要富养”，却连我被霸凌的事都懒得管，只丢给我一张黑卡：“被欺负了就用钱砸她们。”
可张婷家比我家还有钱，她缺的不是钱，是看我不顺眼。
“哐当！”隔间门被踹开一条缝。
张婷的染着粉色指甲的手伸进来，拽我的头发。
我疼得尖叫，就在这时，一道影子突然斜插进来。
“砰！”
是拖把杆砸在瓷砖上的声音。
我抬头，看见个女生站在门口。
校服洗得发白，裤脚短了一截，露出脚踝上一道浅浅的疤。
她手里攥着拖把，眼神冷得像冰：“放开她。”
张婷愣了：“你谁啊？新来的？敢管我的事？”
女生没说话，直接把拖把杆横过来，抵在张婷的脖子上。
动作快得像阵风，张婷“哎哟”一声，手松了。
另外两个跟班想上来帮忙，被她一脚一个踹在膝盖上，当场跪了。
最狠的是她对付张婷，抓着对方的后领，把她的头按进旁边没冲的马桶里。
“咕噜咕噜”，泡沫从张婷嘴里冒出来。
女生拍了拍手，转头看我，嘴角勾了勾：“还愣着？想等她们缓过来再打一架？”
我这才反应过来，连滚带爬地从隔间里出来。
她已经捡起地上的书包，转身要走。
“等等！”我追上去，“谢谢你……我叫苏晓，你呢？”
她脚步顿了顿，没回头：“林野。”
走廊里的光落在她身上，我看见她书包侧面破了个洞，露出半块干硬的面包。
02
第二天，我在食堂看见林野。
她坐在最角落，面前摆着个掉漆的铁饭盒，里面只有一块干面包，连瓶水都没有。
她啃得很慢，像在数面包屑。
我端着餐盘走过去，把刚打的糖醋排骨推到她面前：“昨天的事，谢你了。这个给你吃。”
她抬眼看我，眼神里有点警惕：“不用。”
“拿着吧，”我把排骨往她那边推了推，“我妈说我太胖，不让我吃这些。”
其实是我根本吃不到，家里的好吃的永远先紧着弟弟。
林野盯着排骨看了三秒，突然笑了。
不是昨天那种冷飕飕的笑，是带着点自嘲的：“行，那我用面包跟你换。”
她掰了半块面包给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