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我抓住她的手，她的手心全是汗。
“去医院。”林野站起身，“张副局长醒了，我们得去问问他，我妈到底跟他说了什么。”
09
医院走廊消毒水味浓得呛人。
我们找到张副局长的病房时，张婷正趴在床边哭，她妈坐在沙发上，脸色铁青。
看见我们，张婷的妈立刻站起来，指着我们骂：“你们还有脸来？就是你们害的我老公！”
林野没理她，径直走到病床前。
张副局长躺在病床上，鼻子里插着氧气管，脸色蜡黄，看见我们，眼睛突然瞪大了，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
“张叔叔，”林野俯下身，声音压得很低，“卢阿姨……也就是苏晓的继母，那天找你，到底说了什么？”
张副局长的手指动了动，像是想抓什么。
张婷的妈冲上来推林野：“你滚开！我老公需要休息！”
林野没站稳，撞到床头柜，上面的水杯摔在地上，碎了。
就在这时，张副局长突然用尽力气，含糊地吐出几个字：“钱……她给我钱……让我……帮她……”
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头一歪，晕了过去。
“医生！医生！”张婷的妈尖叫起来。
护士冲进来，把我们赶了出去。
站在走廊里，我心脏狂跳：“他说‘钱’……我妈给了他钱？”
林野靠在墙上，脸色发白：“不止是钱。张副局长嗜赌，欠了高利贷，你妈肯定是用‘帮他还债’做条件，让他帮忙竞标项目。现在他中风，项目泡汤，你妈怕他把事说出去，才想灭口。”
“那我们现在有证据了吗？”
“还没有，”林野摇摇头，“但我们知道方向了，查你妈最近的转账记录，还有张副局长的高利贷债主。”
她掏出手机，开始查银行流水。
突然，她“咦”了一声：“奇怪，你妈最近有一笔五十万的转账，收款方是个空壳公司，注册地址在……城郊废弃工厂？”
我心里咯噔一下：“废弃工厂？她去那里干什么？”
林野眼神一凛：“去看看就知道了。”
10
城郊的废弃工厂阴森森的，窗户玻璃碎了大半，风灌进来，发出“呜呜”的声音。
我们躲在断墙后面，看见王哥正和一个穿黑衣服的男人说话。
那男人脸上有刀疤，手里把玩着一把匕首，看着就不好惹。
“钱带来了吗？”刀疤男问。
王哥从包里掏出一个黑色塑料袋，递过去：“五十万，老板娘说，这事办干净点，别留下痕迹。”
刀疤男掂了掂袋子，笑了：“放心，张副局长那老东西，就算醒了也不敢乱说话。他女儿还在我们手上呢。”
我浑身一僵。
张婷？他们抓了张婷？
林野突然拽着我往后退，动作快得像猫：“走，去张婷家。”
“现在？”我懵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