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这次是清晰的笑声，清脆，却毫无温度。
“对，就这样。”她伸出手，冰凉的手指触碰我的脸颊。我浑身一颤，想躲开，脖子却僵硬得不听使唤。
“你把我藏起来，”她轻声说，像在分享一个秘密，手指缓缓下滑，划过我的脖颈，最后停在那冰冷的禁言项圈上，“给我吃的，给我用的，听我说话……你觉得我是你的小宠物，你的私人电台，对吗？”
她的指尖在项圈的金属表面上轻轻敲击，发出细微的嗒嗒声。
“但现在，电台想换一个频道了。”她弯下腰，气息喷在我的耳朵上，我抑制不住地一阵战栗。
“外面很安静，太安静了。”她的声音里渗入一种奇怪的渴望，“我不喜欢。”
她的话像一把冰锥，凿开了我一直不敢深想的恐惧。免疫者……真的只是幸运吗？还是……进化？或者别的什么更可怕的东西？项圈为什么对她无效？那真的是一个故障吗？
她的手指停留在我的项圈开关上——那个一旦强行拆卸或从内部违规发声就会注入致命神经毒素的装置。
“你知道吗，K？”她的声音变得极其温柔，几乎像情人的低语，却让我如坠冰窟，“我有时候会觉得……吵。不是外面的安静，是这里的安静。你的心跳，你的血液流动的声音，你呼吸的频率……它们很吵，很规律，也很脆弱。”
她微微用力，指甲抠进项圈极细微的缝隙里。
“你说，”她歪着头，眼神里是一种纯然的好奇，却残忍得令人发指，“如果我让它……安静下来，会怎么样？”
巨大的、前所未有的恐惧瞬间攫住了我！不是对死亡本身的恐惧，而是对这种绝对控制下的、随意剥夺的恐惧。她想让我死，就像捻灭一只蚂蚁。而我的身体，甚至可能还会在她的声音命令下，主动配合！
求生的本能终于冲破了部分僵直。我猛地抬手想推开她——
“别动。”
仅仅两个字。轻飘飘的。
我的手臂再次定格在半途，比之前更沉重，更无力。所有的力量都被抽空了，只剩下绝望的虚软。
她看着我定格的滑稽姿态，眼里闪过一抹愉悦的光，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有趣的景象。
“真好玩。”她评价道，然后直起身，手指终于离开了我的项圈。那致命的压迫感稍稍减退。
她踱开几步，环顾这个堆满我收集来的物资的地下室，目光扫过罐头、书籍、那管樱桃味唇膏、那只毛绒熊。
“这里太小了。”她说，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满，一丝……野心。“也太闷了。”
她转回头，看向我，脸上重新露出那种天真又残忍的笑容。
“K，我们来做点更好玩的事情吧。”
她不需要威胁，不需要解释。我瘫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