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薇几乎每次都参加,大多数时候跟在陈阳身边,偶尔跟我聊几句;赵宇话不多,每次聚会都坐在角落,偶尔接几句茬,目光却时不时往李薇那边飘,倒是周彤,总跟大家聊得很投机,不管是聊工作还是生活,都能接上话,连苏晓都跟我说“周彤人真好,跟她相处特别舒服”。那时没人察觉,赵宇看李薇的眼神里,已经多了些不一样的东西;更没人想到,周彤对赵宇的“师徒情”,日后会因为李薇的介入,变得格外复杂。
第二章:国庆前夕的表白与意外撞破的秘密
九月底的风渐渐有了凉意,大院里的梧桐树开始飘下第一片黄叶时,陈阳表白的日子也近了。那段时间他总找我“取经”,一会儿问“送花会不会太俗”,一会儿又纠结“要不要找个安静点的餐厅”,眼里的期待藏都藏不住。我想起李薇之前总跟我抱怨孤单,又想起她对陈阳的依赖,虽觉得两人可能未必是一个心思,但也没泼他冷水,只说“真诚点就好”,不过当时我也觉得陈阳应该会成功,毕竟在外人看来,他们的关系实在是太近了。
可没等陈阳选好表白的地点,李薇先找我聊了一次。那天下午我在办公室整理材料,李薇敲门进来,手里攥着个笔记本,神色比平时更局促。“林辰,你说陈阳是不是……对我有点不一样啊?”她坐下后犹豫了半天,才小声开口,“他最近总找我,还总说些奇怪的话,我有点怕。”我心里咯噔一下,问她“你对他没那个意思?”,李薇立刻点头,语气很坚定:“我不想跟单位同事谈恋爱,太麻烦了,而且我就是觉得他人好,想跟他做朋友。”我看着她紧张的样子,想起自己离家七百多公里的孤独,忽然有点理解她——或许她只是太怕失去身边的“依靠”,才没敢直接拒绝陈阳的示好。
结果国庆放假前一天,陈阳还是表白了。据陈阳后来跟我说,他那天约李薇在宿舍区旁边的小公园见面,手里拎着一束花,刚把“我喜欢你”说出口,李薇就红了眼眶,没等他说完就摇头:“陈阳,对不起,我不能跟你谈恋爱,我不想找同单位的。”陈阳说,他当时脑子一片空白,只记得李薇说完就转身跑了,向日葵掉在地上都没捡。那天晚上陈阳找我喝酒,喝得满脸通红,反复说“我是不是哪里弄错了?她明明什么事都找我”,我没辙,只能陪着他喝。不过虽然发生了这个事情,但是陈阳并不怪李薇,他们的关系一如既往,只是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真正的转折发生在国庆假期的第三天。那天我正在宿舍看书,陈阳突然闯了进来,脸色发白,手里还攥着件外套,一进门就抓着我的胳膊说:“林辰,我刚才去李薇宿舍,推门进去……看见她跟赵宇抱在一起!”我当时都愣住了,半天没反应过来——赵宇平时话不多,跟李薇的互动看着也只像普通同事,怎么会突然在一起?陈阳喘着气,语气里满是委屈和愤怒:“我之前还以为她只是怕孤单,没想到她早就跟赵宇好了!那她之前总找我干嘛?耍我玩吗?”
我赶紧让陈阳坐下,慢慢问清楚。原来陈阳那天想着李薇一个人在宿舍,就买了点水果想去看看她,找她聊聊天,还是跟以前一样没敲门,推开门就看见赵宇站在李薇对面,两人抱在一起,李薇脸上还带着笑。陈阳说他当时脑子一热,转身就走了,连水果都忘了放下,走回宿舍越想越气,才跑来找我。“他们俩居然一直瞒着所有人!”陈阳拍着桌子,“我之前组织活动,赵宇还总跟我们一起,他怎么就不吭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