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理会她。
脑子里反复回响着楚骁那句话，恐惧像藤蔓一样，缠绕着我的心脏，越收越紧。
回到我们的院子，我屏退了所有下人。
「楚怜，」我看着她，「我们做个交易。」
她挑眉，似乎有些意外。
「你想要什么？」
「我知道你不愿嫁给叶家，我也不想困着你。」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你我做一对表面夫妻，井水不犯河水。我会帮你，让你在将军府的日子过得舒心。作为交换，你替我保守秘密。」
我不敢说出我女扮男装的真相，只能含糊其辞，赌她能明白我的意思。
楚怜盯着我看了许久，忽然笑了。
「好啊。」她答应得干脆，「只要你安分守己，我自然不会多事。」
我松了口气，以为暂时稳住了她。
可我忘了，真正的威胁，从来都不是楚怜。
深夜，我辗转难眠，起身想去院中透透气。
刚推开门，一个黑影便闪了进来，捂住我的嘴，将我拖进黑暗的角落。
我惊恐地挣扎，却闻到一股熟悉的冷冽松香。
是楚骁。
他将我死死地抵在墙上，一手捂着我的嘴，另一只手却放肆地探入我的衣襟。
「唔！」
我瞪大了眼睛，屈辱和恐惧让我浑身发抖。
「别出声，」他在我耳边低语，声音喑哑，「不然，我就把你女扮男装、欺君罔上的事，告诉所有人。」
他的手在我身上游走，带着滚烫的温度，像烙铁一样烫伤我的皮肤。
我不敢再动，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
「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他似乎很满意我的顺从，力道松了些。
我咬着唇，不肯开口。
他的手指忽然用力，掐住我的腰。
「说。」
「……叶蓁。」我颤抖着吐出自己的名字。
「蓁蓁，」他低笑一声，滚烫的唇贴上我的脖颈，「真是个好名字。」
那一夜，他没有做更过分的事，却用这种方式，将我的尊严踩在脚下，碾得粉碎。
他离开后，我靠着墙，缓缓滑落在地，将脸埋在膝盖里，无声地痛哭。
我知道，我的地狱，才刚刚开始。
4.
自那以后，楚骁便成了我的噩梦。
他总能找到各种理由，将我叫到他的书房。
有时是探讨学问，有时是商议朝政。
我不敢不去。
每一次，他都会在屏退下人后，对我动手动脚。
他喜欢看我惊慌失措、却又不敢反抗的样子。
我像一只被他捏在手心的鸟，生死全在他一念之间。
而楚怜，对我与楚骁的「亲近」乐见其成。
在她看来，我这个「夫君」能讨得她大哥的欢心，对将军府，对她自己，都是好事。
她甚至主动为我们制造机会。
「夫君，大哥今日休沐，在府中设了宴，邀你过去小酌几杯。」
我捏着她递来的请柬，指尖冰凉。
「我不去。」
楚怜的脸立刻沉了下来：「叶瑾，你别不识好歹。能攀上我大哥，是你叶家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我看着她，忽然觉得无比可笑。
她什么都不知道，还在为虎作伥。
「我说，我不去。」
「你！」楚怜气得扬手就要打我。
我没有躲。
巴掌最终没有落下，她只是狠狠地瞪着我，转身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