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重病急用钱，老公却说“家里没钱了”。
我无意间发现，他背着我给他弟转了五万块。
我没吵没闹，直接把我们共同账户的钱全部取走，回了娘家。
现在，他每天像疯了一样上门，跪着求我回去。
01
医院消毒水的味道，浓得化不开，钻进鼻腔，每一口呼吸都带着绝望的腐朽气味。
走廊里，白色的灯光冷冰冰地洒下来，照得人的脸毫无血色。
李医生的声音很平静，但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砸在我的心口。
“林晚，你母亲是突发性脑溢血，情况很危急。”
“必须立刻手术。”
“你尽快去准备一下，手术费加上后期康复，预估三十万。”
三十万。
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耳朵里只剩下嗡嗡的鸣响。
我扶着冰冷的墙壁，才勉强没有滑坐到地上。
我颤抖着手，拨通了陈明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那头传来他有些不耐烦的声音，夹杂着键盘噼里啪啦的敲击声。
“喂？怎么了？我在忙呢。”
我捏紧手机，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声音里带着我自己都未察觉的哭腔。
“陈明，我妈……我妈脑溢血，在医院抢救，医生说……说要三十万手术费。”
“你快想想办法，我们家里的钱……”
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了。
“三十万？怎么要这么多？”
他的语气里没有一丝担忧，全是惊诧和烦躁。
“她平时身体不是挺好的吗？怎么突然就这么严重？”
我听着他事不关己的质问，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
“陈明，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快看看我们账户里有多少钱，先凑一下！”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是他冷漠到极点的声音。
“家里没钱了。”
“前段时间公司项目回款慢，我手头紧，你又不是不清楚。”
“再说了，我弟陈刚最近要谈女朋友，花销也大。家里真的一分钱都挤不出来了。”
“你妈的病，你自己先想想办法吧，找你哥你姐凑凑。”
嘟嘟嘟——
他挂了电话。
我举着手机，愣在原地，周围护士和病人家属来来往往的嘈杂声，都离我远去。
我只听见自己心脏一寸寸碎裂的声音。
家里没钱了。
你自己想办法。
结婚五年，我月入两万，是他的两倍还多，家里大大小小的开销，哪一笔不是我在支撑？
现在，我的母亲躺在ICU里生死未卜，他作为我的丈夫，我的“搭伙伙伴”，轻飘飘一句“没钱”就把我打发了。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像个天大的笑话。
深夜，我守在母亲的病床边，看着她苍白如纸的脸，心痛得无法呼吸。
陈明一个电话都没再打来，一条信息也没有。
仿佛我和我病危的母亲，只是两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凌晨两点，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那个所谓的“家”。
客厅一片漆黑，只有卧室门缝里透出一点光。
我推开门，陈明正戴着耳机打游戏，屏幕的光映在他脸上，神情专注又兴奋。
他甚至没察觉到我回来。
我没有开灯，就那么站在黑暗里，静静地看着他。
这个我爱了五年的男人，此刻看起来如此陌生，如此丑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