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道要我当炉鼎？我反手收了他们的仙盟！
他们说我生而不祥，是灭世大妖转世，于是把我关进了锁妖塔。
那群自诩正道的家伙，每天轮流来“教化”我，其实就是站在铁栏杆外面，居高临下地念叨他们那些狗屁不通的经文，顺便满足一下自己拯救苍生的虚荣心。
他们在外面名利双收，受万人敬仰。
我在塔底，啃着发霉的馒头，跟一只自称是上古神兽的巨大眼球怪聊天。
他说他是被骗了，镇压他的阵法，其实是在偷他的力量。而外面那个被尊为“仙首”的玄清道尊，是最大的小偷。
后来，我继承了眼球怪的所有家当。
我一脚踹开了锁妖塔的门。
他们以为我要屠尽天下，血流成河。
想多了。
杀人多累啊，还脏。
我决定换个玩法。我建了一座城，叫“万妖城”。
所有被他们追杀的、不容于世的“异类”，我都要。
想进我的城？可以。交钱，或者干活。
我要建立一个属于我的秩序。我要让那帮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亲眼看着他们用生命守护的人间，是怎么哭着喊着，跑来给我这个“妖女”打工的。
复仇？不，我这是精准扶贫，产业升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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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锁妖塔底待了三百年。
这里的石头是湿的，空气里有股铁锈和苔藓混在一起的味道。每天唯一的娱乐，就是听着头顶传来的、那些所谓正道修士的脚步声。
他们会轮流下来“教化”我。
今天来的是青云门的张长老。一个山羊胡老头，隔着掺了玄铁的栏杆，把一个硬得能砸死狗的馒头丢进来。
“妖孽，思过得如何了？”他的声音带着一股子自以为是的悲悯。
我捡起馒头，没看他，对着墙壁啃。牙口就是这么练出来的。
“执迷不悟。你可知，若不是玄清道尊慈悲，你早已形神俱灭。”他又开始念叨那套嗑。
我翻了个白眼。
玄清道尊，正道仙首，就是他，在我出生的那天，掐指一算，说我是九尾天狐转世，是灭世大妖，然后不由分说就把我这个刚出生的婴儿丢进了这里。
我长这么大，连只鸡都没杀过，就背上了一口灭世的黑锅。
张长老看我不说话，又开始背诵清心咒，声音嗡嗡的，跟苍蝇一样。我啃完馒头，躺回草堆，闭上眼。
他念了半个时辰，可能觉得没意思，也可能口干了，终于走了。
整个地牢又安静下来。只剩下水滴顺着石壁滑落的声音。
“这老头，肾气不足，声音虚浮，活不过十年。”一个沉闷的声音在我脑子里响起来。
我没睁眼。“下一个是谁？”
“玄天宗的那个女的。她每次来都喷一样的香水，呛得慌。”
“知道了。”
这个在我脑子里说话的家伙，是我三百年来唯一的狱友。它没有身体，只有一个巨大无比的眼球，被镇压在整个锁妖塔的最中心，也就是我这个牢房的正下方。
我们之间隔着一层刻满符文的地板。我看不到它，它也看不到我。但这不妨碍我们聊天。
我叫它“大眼珠子”。
它自称是上古神兽，名叫“天烛”，守护这一方世界。结果被玄清那帮孙子给阴了，说它是灭世大妖，建了这座塔，名义上是镇压，实际上是每天偷一点它的力量，来维持他们那“正道仙盟”的光辉形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