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你们，就都给它陪葬吧！”
他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布满裂纹的珠子，一把捏碎。
一股阴冷、邪恶到极致的气息，从他身上爆发出来。他的身体开始扭曲，皮肤上长出黑色的鳞片，眼睛变得血红。
“不好！是心魔珠！他要入魔！”一个长老尖叫起来。
“晚了！”玄清的声音变得嘶哑难听，“这是你们逼我的！我要这天下，都变成炼狱！”
黑色的魔气冲天而起，整个天空瞬间就暗了下来。
我看着他，摇了摇头。
“真没创意。”
我抬起另一只手，对着天空，打了个响指。
“散。”
那漫天的魔气，就像是被戳破的气球，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天空又恢复了晴朗。
玄清保持着入魔的姿势，僵在原地。他身上的鳞片，一片片往下掉。
他懵了。
所有人都懵了。
我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脸。
“你看，我说了。你太弱了。”
“今天我不杀你。因为杀了你，太便宜你了。”
“我要你活着。我要你亲眼看着，你守护了一辈子的‘正道’，是怎么一点一点，烂在你手里的。我要你看着，那些曾经把你奉若神明的人，是怎么唾弃你的。”
“从今天起，我，涂山遥，在此立誓。”
我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天衍山脉。
“我将建一座城，名‘万妖’。凡天下被尔等所谓正道不容者，无论人、妖、魔、鬼，皆可入我城中。我庇护你们。但，我这里，不养闲人。”
“我要建立一个，没有伪君子的新秩序。”
说完，我没再看玄清那张绝望的脸，转身，一步踏出，人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留下的，是一整个世界观崩塌了的正道仙盟。
好戏，才刚刚开始。
4
我没走远。
我就在天衍山脉对面找了个山头，坐下了。
这里风景不错，视野开阔，能清楚地看到玄清那帮人是怎么处理后续的烂摊子的。
他们先是吵架，然后是打架。七大门派，当场就有三个宣布退出仙盟。剩下的，也都是人心惶惶。
玄清道尊，被他自己的徒弟们给软禁了起来。理由是“走火入魔，需要静养”。
我看着这出闹剧，差点笑出声。
这就是所谓的正道。大难临头各自飞，演得比谁都真。
我坐了三天三夜，什么也没干，就是在熟悉我身体里的这股力量。
天烛的核心，就像一个巨大的数据库。里面不仅有毁天灭地的力量，还有它从创世之初到现在的全部记忆和知识。炼器，炼丹，阵法，符箓……甚至还包括怎么种地，怎么酿酒。
是个全才。
可惜脑子不太好，被人给骗了。
第四天早上，我的第一个“客户”来了。
是个蛇妖。
一个修为很低的小蛇妖，化形都没化全，脸上还带着细密的鳞片。他浑身是伤，一条胳膊都没了，是被剑气斩断的。
他看到我，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浑身发抖。
“大……大王饶命！”
“我不是大王。”我纠正他。“我叫涂山遥，是个生意人。”
他愣住了，抬头看我，眼神里全是恐惧和不解。
“你来找我做什么？”我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