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原来，我不是废物。
我只是……一个被榨干了价值，用来给别人做嫁衣的垫脚石。
我看着那个曾经对我“赞赏有加”的李总监，他终于抬起头，迎上我的目光，眼神里没有丝毫愧疚，只有一丝不易察察觉的得意。
真好。
真他妈的好啊。
我笑了。
在这压抑的会议室里，我低着头，肩膀微微耸动，发出了压抑不住的笑声。
“你笑什么？”金世誠眉头紧锁。
我直起身，将手里捡起来的“废纸”理了理，走到垃圾桶旁，轻轻地，将它们丢了进去。
然后，我转过身，看着会议桌前那一张张精英的脸，笑容灿烂。
“没什么，金总。”我语气轻松地说，“我只是突然觉得，您说的对，公司确实不是学校。”
“学校里，老师会教我们好好做人。”
“而您，教会了我，有些人，他妈的根本就不是人。”
说完，我没再看他们任何一个人，转身，大步走出了会议室。
身后，是死一般的寂静，和金世诚气急败坏的咆哮。
回到工位，我被开除的消息已经像病毒一样传遍了整个公司。
周围的同事们，有的假装忙碌，有的用眼角余光偷瞄我，窃窃私语。
“听说了吗？实习生江澈，答辩会上把金总给骂了。”
“卧槽，这么猛？不想混了？”
“嗨，反正也转不了正，临死前拉个垫背的，爽一把。”
没有人过来安慰。
我默默地收拾着自己少得可怜的东西，一个水杯，一本笔记本，还有一个仙人球。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震了一下。
我拿起来一看，是公司大群里，行政部发的一条消息。
【@全体成员，为了庆祝公司成功拿下万华集团《盛夏光年》项目，金总决定，今晚部门聚餐后，全体去‘鎏金’KTV狂欢！所有消费，金总买单！】
消息下面，瞬间刷出了一长串的“金总牛逼！”“公司威武！”。
创意总监李苟，更是发了一个巨大的红包，配文：【感谢金总栽培！也感谢团队的努力！未来可期！】
呵。
我被开了，全公司的香槟都醒了。
我面无表情地删掉对话框，将手机揣进兜里，抱着我的纸箱子，头也不回地走向电梯。
电梯门缓缓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喧嚣。
在光滑如镜的门壁上，我看到了自己。
脸色苍白，眼神却亮得吓人。
【叮！】
一个冰冷、机械，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毫无征兆地在我脑子里炸开。
【检测到宿主遭遇极端职场背叛，屈辱值、愤怒值、复仇意愿均已达到临界点……】
【“职场阎王”系统，绑定成功！】
【新手大礼包已发放，请宿主查收。】
我愣在原地，抱着纸箱的手，微微颤抖。
【新手大礼包：】
【1. “天眼调查”使用权x1：可查询指定目标一项不为人知的致命黑料。】
【2. “绝对专注”状态x3小时：在此状态下，宿主将拥有过目不忘的记忆力和超凡的逻辑分析能力。】
【3. 启动资金：10000元。】
电梯“叮”的一声到达一楼。
我抱着纸箱走出去，外面阳光刺眼。
我抬头，看了一眼天美广告所在的那栋高耸入云的写字楼，嘴角，缓缓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