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绑架时,季辰屿正陪着白薇薇看日出。
电话里,他声音慵懒带着不耐,对绑匪说:「绑着吧,不着急救。」
「让她学学乖,别再来烦我,挺好的。」
绑匪开的公放,每一个字都像淬毒的冰锥扎进我心里。
为了活命,我颤抖着伸出手,主动解开了衣扣,抱住了那个为首的绑匪,声音破碎不堪:「求你了...我会听话...别杀我......」
后来,季辰屿终于姗姗来迟。
绑匪头子低头看了眼怀中因恐惧和绝望而昏睡过去的我,勾唇冷笑:「她累坏了,不见得有力气跟你走。」
1.
冰冷的脏水泼在我脸上,我猛地惊醒。
黑暗,恶臭,还有身上被粗糙绳索勒紧的痛楚。
我被绑在一张破椅子上,嘴被胶带封着。
“老大,电话通了!”一个猥琐的男人声音响起。
另一个穿着黑衬衫、气场冷硬的男人——绑匪头子,把手机开了免提,递到我面前。
电话那头传来海浪声,还有一个女人娇滴滴的笑语:“辰屿,日出好美呀!”
是苏清的声音。
我的心瞬间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
“喂?”季辰屿慵懒漫不经心的嗓音传来,带着刚睡醒般的沙哑,却像尖刀捅进我心脏。
绑匪头子粗声粗气:“季总,你女人在我们手上。准备三千万,不然就撕票!”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
然后,我听见他轻笑一声,背景里苏清在撒娇说海风好冷。
他说:“绑着吧,不着急救。”
我的血液好像瞬间冻住了。
“让她学学乖,别再来烦我,挺好的。”他的语气像在讨论一件无关紧要的旧物,“钱,一分没有。人,你们随意。”
电话被干脆利落地挂断。
“嘟…嘟…嘟…”
忙音像丧钟在我耳边敲响。
绑匪骂了句脏话,眼神变得凶狠起来:“妈的!听见没?你男人不要你了!耍老子?做了她!”
另一个绑匪抽出了刀,朝我走来。
绝望像潮水淹没了我。
求生的本能疯狂叫嚣。
我不能死!绝不能这样死!
就在那把刀几乎要碰到我的瞬间,我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猛地用肩膀撞开靠近的绑匪,身体失去平衡,连同椅子一起摔倒在地。
我拼命挣扎,像离水的鱼。
胶带让我发不出清晰的声音,只能发出呜咽。
我用眼神死死看向那个绑匪头子,疯狂摇头,泪水糊了满脸。
绑匪头子眯起眼,抬手止住了手下。
他走过来,蹲在我面前,撕开了我嘴上的胶带。
火辣辣的疼。
我剧烈喘息,心脏快要跳出嗓子眼。
“求…求你…”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别杀我…”
他没什么表情:“季辰屿不要你。你凭什么活?”
脑海里闪过季辰屿冷漠的脸,苏清得意的笑。
高烧39度5那天,我给他打电话,电话那头是苏清试婚纱时欢快的背景音。
他说:“别闹,清儿心情不好,需要我陪。”
他挂了电话。
我一个人在冰冷的公寓里熬到几乎脱水。
现在,他为了陪苏清看日出,连我的命都可以不要。
心死,就是一瞬间的事。
我看着他,忽然停止了颤抖。
“我会听话。”我声音嘶哑,却异常清晰,“我比苏清听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