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做得很好。「她褪下镯子戴我腕上,」哀家没看错人。」
我谢恩,心里松口气。
出宫马车里,李澈一直沉默。
「王爷?」我试探道,「我今日没丢脸吧?」
他忽然伸手,抬起我下巴。
「苏婉。」
「……在。」
「你究竟还有多少惊喜?」
我干笑:「没了,就这点压箱底……」
他凝视我,目光复杂。
「那首民歌,「他低声,」是本王母妃故乡的曲子。」
我愣住:「王爷母妃不是……」
「突厥贡女,「他松开手,」早逝多年。」
我顿时无措。
「抱歉,我不知道……」
「无妨。「他靠回车壁,闭目养神,」今日……多谢。」
马车颠簸,他肩膀轻撞我额角。
温暖踏实。
我悄悄抬眼,看他轮廓分明的侧脸。
忽然觉得,这阎王好像也没那么可怕。
3
自宫宴后,李澈对我的态度微妙起来。
不再动不动威胁砍头,偶尔还带我出门。
这日他休沐,竟领我去西市逛街。
长安街市繁华,人声鼎沸。
我啃着胡饼,蹲在摊前看西域幻术。
「王爷你看!那人会吞剑!」
李澈拎着我后领:「起来,像什么样子。」
「哦……」我拍拍裙子,「那边有卖波斯毯子的,去看看?」
他无奈跟上:「小心人多。」
话音刚落,我被撞个踉跄。
李澈伸手扶住:「说了小心。」
「意外嘛……」我讪笑,忽然僵住。
他掌心贴在我后腰,温度灼人。
更可怕的是,我腰间胎记正隐隐发烫。
「怎么了?」他察觉异样。
「没、没什么!」我跳开半步,「那边有卖糖人的,我去买!」
说完扭头就跑。
心脏狂跳。
后腰那只凤凰衔珠的胎记,是穿越自带的。
据说是前朝死士的烙印,被发现要杀头的。
可为什么李澈一碰就发烫?
「夫人小心!」
马蹄声疾响,我被人猛地拽开。
糖人摊子被撞翻,马匹惊嘶着踏过方才位置。
「没事吧?」李澈声音紧绷。
我惊魂未定:「没、没事……」
他脸色难看:「走路不看路,想死么?」
「吓死我了……」我拽他袖子,「那马差点踩到我……」
他忽然消音,任由我抓着袖子。
「……下次注意。」语气缓和不少。
惊马被制服,车夫连连道歉。
李澈检查我确实无伤,才放人离开。
经过这一出,我没心思再逛。
回府路上,我盯着窗外发呆。
「吓到了?」李澈忽然问。
「有点……」
「笨。」他丢来一包蜜饯,「压压惊。」
我愣住:「王爷买的?」
「顺手。」
蜜饯甜滋滋的,一直甜到心里。
「王爷。」
「嗯?」
「你今天……挺有人情味。」
他轻嗤:「本王平日没有?」
「平日像阎王。」我实话实说。
他瞪我,却没反驳。
马车到府,他先下车,伸手扶我。
「晚上有灯会,想去么?」
我眼睛一亮:「可以吗?」
「看你表现。」
我立刻狗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