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他顿了顿，"每个月的十五号，你要去给清雅扫墓。"
"跪着，从早上到晚上。"
我的手颤抖了一下，但还是点头："好。"
沈晚秋看不下去了："哥，你这样太过分了！"
"过分？"沈慕寒冷笑，"我没让她偿命就已经很仁慈了。"
他说完，转身上楼。
走到楼梯口时，他突然回头："对了，苏晚晚，从今天开始，你就是这个家的佣人。"
"记住自己的身份。"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我终于忍不住崩溃了。
三年的等待，三年的守候，换来的竟然是这样的结果。
沈慕寒，你真的那么恨我吗？
恨到连看都不愿意看我一眼？
第3章
第二天早上，我五点半就起床了。
佣人房很小，只有一张单人床和一个小衣柜。
和我之前住的主卧比起来，简直天差地别。
但我并不在意。
反正，这本来就不是我的家。
我从来都只是个外人。
厨房里，我熟练地准备着早餐。
沈老太太喜欢喝粥，沈夫人喜欢吃西式早餐，沈晚秋喜欢喝豆浆。
沈慕寒的喜好......我已经不记得了。
三年前的记忆，对现在的我来说，太遥远了。
"苏晚晚！"沈老太太的声音从楼上传来，"早餐好了没有？"
"好了！"我大声回应，然后端着早餐走向餐厅。
沈家人已经坐在餐桌旁了。
沈慕寒坐在主位，穿着黑色的衬衫，看起来冷峻而陌生。
我把早餐一一摆好，正要离开，沈老太太叫住了我。
"站住！"她指着桌上的粥，"这粥太稠了，重新煮！"
我看了看粥，明明和平时一样。
但我还是点头："好的，我这就去重新煮。"
"等等。"沈慕寒突然开口，"既然粥煮坏了，就罚你今天不许吃饭。"
沈晚秋皱眉："哥，这样会饿坏人的。"
"饿坏？"沈慕寒冷笑，"她害死了清雅，现在只是饿一天，已经很便宜她了。"
我低着头："我知道了。"
转身往厨房走的时候，我听到沈夫人在说话。
"慕寒，你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要么让她离开，要么......"
"要么什么？"沈慕寒问。
"要么直接让她消失。"沈夫人的声音很轻，但我听得清清楚楚。
我停下脚步，背脊发凉。
消失？
她是想要我的命吗？
"妈，你想什么呢。"沈慕寒的声音有些不耐烦，"我要让她活着，看着她痛苦。"
"这才是对清雅最好的安慰。"
我握紧了拳头，强迫自己继续往前走。
厨房里，我重新熬了粥，然后坐在角落里发呆。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陆景深发来的消息。
"晚晚，你还好吗？如果撑不下去，就给我打电话。"
我看着消息，眼泪又流了下来。
这个世界上，还有人关心我。
还有人把我当人看。
我刚要回复，沈慕寒就出现在厨房门口。
"在和陆景深聊天？"他走过来，一把夺过我的手机。
看到屏幕上的消息，他的脸色更加难看。
"苏晚晚，看来你还没认清现实。"
他直接把手机扔到地上，狠狠踩了几脚。
"从今天开始，你不许和任何人联系。"
"专心在这里赎罪。"
我看着地上支离破碎的手机，心也跟着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