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寒，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终于忍不住问道。
"为什么？"他冷笑，"苏晚晚，你害死了我最爱的人，还问我为什么？"
"清雅那么善良，那么美好，她死了，而你这种恶毒的女人却还活着。"
"你说，我为什么要这样对你？"
我摇头："不是这样的，林清雅她......"
"她什么？"沈慕寒打断我，"你想说她不善良？不美好？"
"苏晚晚，你连诋毁死人都要这么恶毒吗？"
我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说。
是啊，死者为大。
林清雅已经死了，我还能说什么呢？
说她其实很自私？说她从来没有把我当朋友？
说她临死前说的话，根本不是沈慕寒以为的那样？
没人会相信的。
在所有人眼里，林清雅就是完美的白月光。
而我，只是个恶毒的替身。
"算了。"我疲惫地说，"你想怎么样都行。"
"反正，我欠她的。"
沈慕寒眯起眼睛："你终于承认了？"
我点头："是，我承认。"
"如果不是我，她不会死。"
"所以，我愿意用我的命来偿还。"
说完，我蹲下身开始收拾地上的手机碎片。
尖锐的碎片划破了我的手指，鲜血滴在地上。
我却感觉不到疼。
心都死了，还会在乎手指的疼吗？
沈慕寒看着我流血的手，眼神闪烁了一下。
但很快，他就重新冷漠起来。
"记住你今天说的话，苏晚晚。"
"你的命，是用来偿还清雅的。"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厨房。
我一个人坐在地上，看着满地的血和碎片。
三年前的那个晚上，也是这样的血腥。
林清雅躺在血泊中，用最后的力气抓住我的手。
"苏晚晚......"她说，"我好恨你......"
"我死了，慕寒哥哥就永远不会爱你了......"
"你这辈子，都要活在我的影子里......"
她说得对。
我确实活在她的影子里。
哪怕她死了，我也走不出来。
因为沈慕寒不会让我走出来。
他要我永远记住，我是个杀人凶手。
手机铃声响起，是沈晚秋的。
她下楼看到我坐在地上，吓了一跳。
"嫂子，你怎么了？手怎么流血了？"
她蹲下来，心疼地看着我的伤口。
"没事。"我勉强笑笑，"就是不小心割到了。"
沈晚秋红了眼眶："嫂子，你为什么要这样委屈自己？"
"我哥他现在不记得以前的事了，你不要跟他计较。"
我摇头："晚秋，他没有不记得。"
"他记得很清楚，他就是恨我。"
"恨我害死了林清雅。"
沈晚秋咬着唇："可是......"
"没有可是。"我站起来，"晚秋，我知道你对我好，但这是我和你哥之间的事。"
"你不要插手。"
沈晚秋眼中满是无奈："嫂子，你这样下去会撑不住的。"
会撑不住吗？
也许吧。
但我还能怎么办呢？
我已经无路可退了。
第4章
接下来的几天，我的日子更加难熬。
每天早上六点起床做早餐，白天打扫卫生，洗衣服，做家务。
晚上要等所有人都睡了，才能回到佣人房休息。
沈老太太和沈夫人变着花样折腾我。
今天嫌我做的菜太咸，明天嫌我拖地不干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