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管我做什么，都是错的。
而沈慕寒，从来不制止她们。
有时候，我甚至觉得他在欣赏我的狼狈。
这天晚上，我在厨房洗碗的时候，沈晚秋偷偷跑了过来。
"嫂子，你瘦了好多。"她心疼地看着我，"你这样下去，身体会垮的。"
我笑笑："没事，我身体好。"
"嫂子......"沈晚秋咬了咬唇，"我有话想跟你说。"
我停下手中的动作："什么话？"
"是关于我哥的。"她四处看看，确定没人，才小声说，"他其实没有完全失忆。"
我心一跳："什么意思？"
"医生说，他只是选择性失忆，忘记了一些不想记住的事情。"
"但是关于清雅姐姐的事，他记得很清楚。"
选择性失忆？
也就是说，沈慕寒忘记了我们之间的美好，只记住了痛苦？
"还有......"沈晚秋犹豫了一下，"嫂子，清雅姐姐死前，真的对你说了什么吗？"
我愣了一下："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我哥说，清雅姐姐临死前告诉他，是你害死了她。"
"但是我觉得不对。"
沈晚秋认真地看着我："清雅姐姐虽然有时候有些任性，但她不是恶毒的人。"
"她不会在临死前还要诬陷你。"
我苦笑："晚秋，事情已经过去了，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有意义！"沈晚秋激动地说，"嫂子，如果我哥误会了你，那就应该说清楚！"
"你告诉我，清雅姐姐到底说了什么？"
我看着沈晚秋期待的眼神，心中五味杂陈。
如果我说出真相，会有人相信吗？
林清雅临死前，确实说了话。
但不是沈慕寒以为的那样。
她说的是："苏晚晚，我好恨你，我死了，慕寒哥哥就永远不会爱你了，你这辈子都要活在我的影子里。"
她恨我抢走了沈慕寒，哪怕只是做替身。
她恨我得到了她想要的一切。
所以她诅咒我，要我永远得不到幸福。
但我能说吗？
不能。
死者为大，而且没人会相信我的话。
"晚秋，有些事情，说了也没用。"我叹了口气，"你哥心里只有林清雅，我只是个替身。"
"既然他这么恨我，那就让他恨吧。"
"反正，我也习惯了。"
沈晚秋红了眼眶："嫂子，你怎么能这样想？"
"我哥以前明明很在乎你的！"
在乎我？
我笑了笑，没有反驳。
也许沈慕寒确实在乎过我，但那种在乎，远远比不上他对林清雅的爱。
所以当林清雅出事的时候，他可以毫不犹豫地怪罪我。
可以在我守了他三年之后，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羞辱我。
这就是他的在乎。
"苏晚晚！"
沈慕寒的声音突然响起，吓得沈晚秋一跳。
"哥，你怎么下来了？"
沈慕寒冷冷地看着我们："我下来拿水，没想到听到这么有趣的对话。"
"苏晚晚，你在跟晚秋说什么？"
我平静地看着他："没说什么。"
"没说什么？"沈慕寒冷笑，"我刚才听到你在诋毁清雅。"
我皱眉："我没有。"
"还在狡辩？"沈慕寒走到我面前，"苏晚晚，清雅已经死了，你还不肯放过她吗？"
沈晚秋着急地说："哥，你误会了，嫂子没有诋毁清雅姐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