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汉大喜过望,连忙抬头四处张望:“是!是我需要帮助!多谢好心人,快救救我!”可他看了半天,周围除了树就是草,连个人影都没看到。
他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刚才那股喜悦瞬间被恐惧取代。这深山老林里,怎么会有看不见人的声音?难道是……精怪?他的声音有些发颤:“你……你是人还是精怪啊?我怎么没有看到你?”
那个温和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没有丝毫恶意:“我不是人,也不是精怪,只是一条蛇而已。”
话音刚落,旁边的草丛里传来“沙沙”的响声。王老汉紧张地盯着草丛,只见一条通体银白的蟒蛇从里面钻了出来。那蟒蛇有碗口那么粗,身子长得看不到头,鳞片在夕阳的光线下闪着淡淡的银光,像披了一层碎银子。它的眼睛是琥珀色的,圆圆的,看起来没有一点凶相,反而带着几分温和。
王老汉吓得大气都不敢出,手脚冰凉。他活了这么大岁数,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大的白蛇,而且这蛇竟然还会说话!他紧紧地闭上眼睛,心里默念着“菩萨保佑”,心想今天肯定是躲不过去了。
银蟒慢慢地爬到王老汉身边,停下了身子。它的头微微抬起,琥珀色的眼睛看着王老汉,声音依旧温和:“老人家,你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看你摔得不轻,是不是脚扭了?”
王老汉慢慢地睁开眼睛,看到银蟒并没有要攻击他的意思,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他点了点头,声音还是有些发抖:“是……是扭到脚了,动不了了。”
“我知道附近有草药能治扭伤,”银蟒说,“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给你采来。”说完,它又钻进了草丛,“沙沙”的声音渐渐远去。
王老汉坐在地上,心里又惊又疑。这条白蛇不仅会说话,还知道草药能治扭伤,看起来真的不像要害他。可它毕竟是一条这么大的蟒蛇,自己还是得小心点。他摸了摸肿起来的脚踝,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没过多久,银蟒就回来了,嘴里叼着几株草药,叶子是深绿色的,开着小小的白花。它把草药放在王老汉面前,说:“这是透骨草和伸筋草,捣碎了敷在脚上,能消肿止痛。你能动吗?要不要我帮你?”
王老汉看着银蟒,心里的恐惧又少了几分。他摇了摇头,说:“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行。谢谢你啊,白蛇仙。”他挣扎着坐起来,拿起草药,用石头把它们捣碎,然后敷在了肿起来的脚踝上。草药刚敷上去的时候有点凉,过了一会儿,就感觉暖暖的,疼痛感减轻了不少。
银蟒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没有说话。夕阳的最后一缕光洒在它的鳞片上,泛着柔和的光。
“白蛇仙,”王老汉敷好草药,抬头看着银蟒,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心里的疑惑,“你……你怎么会说话啊?而且还知道这么多草药?”
银蟒的头微微歪了一下,像是在思考。过了一会儿,它才说:“我在这山里住了几百年了,见过很多人,也听过很多话,慢慢就学会了。至于草药,这山里的一草一木我都熟悉,哪些能治病,哪些有毒,我都知道。”
王老汉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几百年?你都活了几百年了?”他活了六十多岁,已经觉得自己很长寿了,可这条白蛇竟然活了几百年,真是太不可思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