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普通的符箓，激发后，神识烙印便会消散在天地灵气之中，无从查证。”我慢条斯理地解释道，“但是，我这张‘三叠聚灵符’，结构比较特殊。”
我指着那段“顺向聚灵漩涡”的核心位置。
“我在这里，用了一种特殊的符文编织手法，将我的一缕本命神识，作为‘阵眼’，嵌入了进去。它不仅仅是一个标记，更是整个符箓稳定运转的核心。这个‘阵眼’，会像磁石一样，将激发符箓时逸散的所有神识烙印，重新吸附、凝聚。”
我说得很慢，确保每个人都能听懂。
“所以，只要激发这张符，最终凝聚出的神识烙印，是谁的，这符，自然就是谁的。”
这套理论，一半真，一半是我瞎编的。
我的确是把一缕神识编了进去，但目的不是为了凝聚什么烙印。
它的真实作用，等一下他们就知道了。
我说完，整个传法堂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被我这套听起来玄之又玄的“神识防伪技术”给镇住了。
方长老更是两眼放光，看着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什么稀世珍宝。
“竟有此等奇妙的法门！以神识为阵眼……闻所未闻，闻所未闻啊！”
他显然是信了。
废话，这可是我结合上辈子程序员给代码加“数字签名”的思路，琢磨出来的。这个世界的人，哪见过这个。
秦瑟的脸，已经不能用惨白来形容了，那是一种死灰色。
她知道，她彻底没法狡辩了。
“长老！”她突然尖叫一声，再次跪下，这次是朝着方长老爬了两步，抓住了他的道袍下摆，“长老，弟子知错了！弟子是一时糊涂，鬼迷了心窍啊！”
她开始哭了，哭得梨花带雨，声嘶力竭。
“弟子只是太想在宗门大比前，拿出一些成绩，不想让师尊和长老失望……弟子看到凌师妹的这张符，构思精巧，就……就忍不住借来观摩了一下，想着……想着完善一下，再还给师妹的……”
这话说得，好像还是为了宗门好。
“借来观摩”，脸皮真厚。
周围的弟子们，表情也开始变得复杂起来。
有鄙夷的，有震惊的，也有一些秦瑟的死忠粉，露出了心疼的表情。
“原来秦师姐也是压力太大了……”
“唉，天才也不好当啊。”
我看着她表演，一句话没说。
现在道歉？晚了。
如果今天我没有准备，或者我的性格懦弱一点，被她倒打一耙，那我的下场会是什么？
轻则被逐出师门，重则废除修为。
她那时候，会有一丝一毫的愧疚吗？
不会。她只会踩着我的尸骨，继续当她的天才大师姐。
所以，我不会给她任何机会。
“长老。”我打断了秦瑟的哭诉，“既然师姐已经承认‘借鉴’了，那剽窃之事，已然明了。不过，弟子还是想请长老，允许我们完成刚才的验证。”
方长老愣了愣：“这……还有必要吗？”
“有。”我点头，眼神坚定，“弟子想让大家亲眼看看，属于我凌珈的东西，到底长什么样。也想让大家明白一个道理——不是你的东西，你就算抢到手，也捂不热。”
我的目光，直直地射向秦瑟。
她被我看得浑身一抖，哭声都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