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师妹，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抄袭，是抄不到精髓的。你现在，可明白了？”
她这是在反将我一军。
说我只抄了表面，没理解核心。
我点点头，一脸“受教了”的表情。
“原来如此，师姐高见。泄压阀，这个想法确实巧妙。”
看到我“认怂”，秦瑟的嘴角，勾起一抹胜利的微笑。
然后，我话锋一转。
“不过，师姐，我还有一个问题。”
秦瑟的笑容僵在脸上。
“我这张符里，好像……没有这个‘泄压阀’啊。”
我指了指被方长老拿在我那张符旁边的丐版符。
“我的符文结构，在这里，是一个顺时针的‘聚灵漩涡’，跟师姐您的‘反向回旋泄压阀’，方向正好相反。您看，这又是为什么呢？难道是我抄的时候，眼神不好，抄反了？”
这一下，全场又安静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两张符的同一个位置上。
果然，一个逆时针，一个顺时针。
一个“泄压”，一个“增压”。
效果截然相反。
如果说秦瑟的是原创，那我这张“抄反了”的符，应该是个会自爆的废品才对。
但方长老刚才已经探查过了，我这张符，灵力运转流畅，效果甚至比秦瑟那张还要稳定几分。
这就说不通了。
秦瑟的脸，彻底变成了猪肝色。
她的大脑，CPU估计已经烧干了。
她万万没想到，我在这里还埋了一个坑。
她以为我们俩的符是一样的，却不知道，她拿到的，只是我故意放在桌上的“测试版”。
那个“反向回旋”，是我在试验中，发现的一个错误结构，会导致灵力逸散。我早就把它改成“顺向漩涡”了。
她抄的，是一个带着明显BUG的“盗版”。
方长老不是傻子，他看看这张，又看看那张，眼神里的怀疑越来越重。
他盯着秦瑟，声音里已经带了一丝冷意：“秦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两张符的核心结构，截然相反，却都能成功？”
秦瑟嘴唇哆嗦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她完了。
她编不出去了。
任何解释，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
看到她那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我心里没有半点同情。
偷东西的时候，就该想到有今天。
我决定，再加一把火。
“长老，”我再次开口，打破了这尴尬的沉默，“其实，想证明这符是谁的，很简单。”
所有人都看向我。
“符箓，是符师心血的凝结。每一笔，都带着创作者独有的神识烙印。虽然微弱，但并非无法辨别。”
我顿了顿，目光扫过脸色惨白的秦瑟，然后落在了那两张符上。
“只要让符箓本身，来‘说话’，不就行了吗？”
4
“让符箓自己说话？”
方长老疑惑地看着我。
周围的弟子们也都一脸懵。符箓就是个工具，死的，怎么说话？
只有秦瑟，在听到“神识烙印”这四个字的时候，身体猛地一颤，瞳孔都收缩了。
她想到了什么。
没错，这才是我的杀手锏。
我看着她那副见了鬼的表情，心里觉得有点好笑。
师姐，好戏才刚刚开始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