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呢？我这半个月，天天窝在自己院子里，谁能给我作证？我院子里的那只肥橘猫吗？
方长老的眼神已经变得非常严厉。
“凌珈，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我能说什么？
我说我才是原创，他们会说我嘴硬。
我说秦瑟三天前来过我的院子，他们会说我污蔑。
跟一群已经预设了立场的人讲道理，是这个世界上最蠢的事情。
我看着秦瑟，她也看着我。
她的眼底深处，藏着一丝得意和快意。她觉得，她赢定了。
我忽然笑了。
我的笑声很轻，但在这么安静的传法堂里，每个人都听见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
包括秦瑟。她可能没想到，这种情况下，我居然还笑得出来。
“长老，”我收起笑容，语气还是一样平静，“既然秦师姐说，这张符是她独创的，那我有一个小小的疑问。”
方长老皱眉：“说。”
“我想请问师姐，”我转向秦瑟，一字一句地问，“您在这张符的第三层核心阵法里，加入的那一段‘反向回旋’的符文，是做什么用的？”
这个问题一出，秦瑟的脸色，瞬间僵住了。
3
“反向回旋符文？”
方长老愣了一下，拿起秦瑟画的那张符，仔细端详起来。
传法堂里懂行的人也不少，听到我这个问题，也都伸长了脖子，开始交头接耳。
“什么反向回旋？聚灵符里还有这种结构？”
“没听说过啊！反向，那不是把聚来的灵气又给散出去了吗？多此一举啊！”
秦瑟的脸色，白了又青，青了又白，精彩极了。
她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一个字来。
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那段符文是干嘛的。
她抄的时候，可能都以为那是我画错的一笔，只是为了还原，才照着画了下来。
看到她这副表情，我心里就有底了。
我继续微笑着，像个虚心求教的好学生：“师姐，您是原创者，对这张符的理解肯定比我深刻。这一段符文，位置如此核心，想必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妙用吧？还请师姐不吝赐教，也好让师妹和众位同门，开开眼界。”
我这话，说得客客气气，还把她高高捧起。
但每个字，都像一根针，扎在她的心窝上。
她要是说不出来，她这个“原创者”的身份，就当场成了个笑话。
秦瑟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她死死地瞪着我，眼神里不再是怜悯，而是淬了毒一样的怨恨。
“我……我那是……”她的大脑在飞速运转，试图编出一个合理的解释，“那是一种……一种平衡结构！为了稳定三层法阵之间过于狂暴的灵力对冲，故意设置的……泄压阀！”
嘿，还真让她编出来了。
“泄压阀”，亏她想得出来。听起来还挺像那么回事。
周围一些不太懂的弟子，已经露出了“原来如此”的表情。
“不愧是秦师姐！考虑得太周到了！”
“是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高！实在是高！”
方长老也捻着胡须，点了点头，似乎是认可了这个说法。
秦瑟看到大家的反应，明显松了一口气，脸色也恢复了一点血色。她重新挺直了腰杆，看着我，眼神里又带上了那种施舍般的骄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