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瞬间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不是傻子。
两张结构一模一样的独创符箓，在同一天出现？
空气中，开始弥漫着一股名为“剽窃”的尴尬味道。
秦瑟的脸色，终于变了。
2
传法堂里，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几百双眼睛，在我这张丐版“三叠聚灵符”和秦瑟那张豪华版之间来回扫射。
那气氛，绝了。
方长老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他举着两张符，翻来覆去地看，脸上的表情从惊讶，到疑惑，最后变成了严肃。
“凌珈，”他开口了，声音很沉，“这是怎么回事？”
我还没说话呢。
秦瑟那边，已经演上了。
她先是震惊地看着我手里的符，然后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打击，身体晃了晃，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凌……凌师妹？”她的声音带着颤抖，充满了不敢置信，“你……你怎么会……”
她一副受害者的样子，话说一半，眼眶直接就红了。
高手。真的。
这演技，不去凡间唱戏都屈才了。
我平静地看着她，等着她的下一句台词。
果然，她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猛地转向方长老，噗通一声就跪下了。
“长老！请长老为弟子做主！”
这一跪，直接把舆论风向给定死了。
周围的弟子立刻炸了锅。
“什么情况？难道是凌珈偷了秦师姐的创意？”
“肯定啊！你看秦师姐都委屈成什么样了！”
“我就说嘛，凌珈平时闷不吭声的，怎么可能搞出这么厉害的符。原来是抄的！”
“太不要脸了！抄到宗门天才头上来了！”
听着这些议论，我一点都不意外。
秦瑟的人设，就是天才加白莲花。我呢，是内门弟子里最没存在感的那个。
这道选择题，用脚指头想都知道该选谁。
方长老的脸色更难看了。他扶起秦瑟，厉声问我：“凌珈！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最好从实招来！”
好家伙，直接给我定了性。
我心里冷笑一声，面上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长老，这张符，是我画的。”我指着我那张，“至于秦师姐这张，我就不知道了。”
我的话很平淡，没有指责，没有愤怒，就是陈述一个事实。
但这在别人听来，就是狡辩。
秦瑟的眼泪，啪嗒一下就掉下来了。
“凌师妹，我知道你一直很努力，想在符道上有所成就……可是，你不能走这种歪路啊！”她哽咽着说，“这张三叠聚灵符，是我耗费了无数心血，闭关一个月才参悟出来的。三天前，我刚刚画出第一张成品，心里高兴，就拿去请教了几个相熟的师兄师姐，想必……想必就是那个时候，被你看到了吧？”
她一边说，一边用那种“你怎么能这样，我好痛心”的眼神看着我。
周围的弟子们纷纷点头。
“对对对！三天前我看到秦师姐从闭关的静室里出来，满脸喜色！”
“我也看见了！她还找我聊过一些关于符文叠加的思路！”
“人证物证俱在啊！凌珈还想狡辩？”
秦瑟这一手，玩得漂亮。
她提前找人做了铺垫，伪造了“创作过程”。
现在，所有人都成了她的证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