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建国说完，就背着手，走了。
刘芸看着我，笑了笑。
“李凡同学，欢迎你。进来吧，跟大家，做个自我介绍。”
我走进教室。
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我的身上。
好奇，审视，还有……不屑。
我站上讲台，看着下面，那一群，在我看来，还只是“半成品”的人类幼崽。
“我叫李凡。”
我说。
然后，就没下文了。
教室里，一片安静。
刘芸在旁边，尴尬地笑了笑。
“那个……李凡同学，你还可以，说说你的爱好，或者，来自哪里啊。”
“没有爱好。”我说，“时间，不应该浪费在，没有产出的事情上。”
“至于来自哪里……”我想了想，“一个，管理模式，很落后的地方。”
全班同学，都用一种，看傻逼一样的眼神，看着我。
刘芸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好……好吧。那你，就先坐在，最后一排那个空位上吧。”
我点点头，走到最后一排。
我的同桌，是一个，正在睡觉的，男生。
他染着一头黄毛，耳朵上，还戴着耳钉。
校服，被他穿得，松松垮垮。
一看，就是那种，所谓的“问题学生”。
我刚坐下。
他就被我，放书包的声音，给吵醒了。
他抬起头，睡眼惺忪地，看着我。
“新来的？”
“嗯。”
“懂不懂规矩？”
“什么规矩？”
“这个位置，”他用手指，敲了敲桌子，“是我的地盘。想在这里坐，得交保护费。一个月，两百。”
我看着他，没说话。
我只是，从书包里，拿出了一支笔，和一张纸。
我在纸上，飞快地，写写画画。
五分钟后，我把那张纸，推到他面前。
黄毛愣了一下。
他拿起纸，看到上面，画着一个，很复杂的，树状图。
最上面，写着“青藤中学不良少年组织架构及盈利模式分析”。
下面，分出了好几个，分支。
“老大”，“堂主”，“小头目”，“马仔”。
每个位置后面，都标注着，对应的“权力范围”，“KPI考核标准”，和“预期收入”。
在“马仔”那一栏的下面，我还特意，用红笔，画了个圈。
圈里，写着“黄毛”。
旁边，有一行小字。
“投入时间成本高，风险巨大，回报率极低。综合评定：劣质资产，建议，及早剥离。”
黄毛，看傻了。
他看着那张图，又看看我，眼神里，充满了，世界观崩塌的，震撼。
“你……你这是什么？”
“一份，关于你，和你这个，所谓的‘团队’的，商业分析报告。”我说。
“我用了，最基础的，SWOT分析法。给你指出了，你们这个‘商业模式’的，优势，劣劣势，机会，和威胁。”
“结论是，”我看着他，很认真地说，“你们这个团队，管理混乱，效率低下，盈利模式单一，缺乏核心竞争力。不出三个月，必定会被，其他新兴的‘团队’，所取代。”
“我建议你，”我把那张纸，又往他面前，推了推，“回去，跟你的老大，好好谈谈。进行一次，彻底的，组织架构重组。”
“我可以，免费，给你们当顾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