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我感觉我身后的一群人，大脑集体宕机了。
张丽莉手里的遮阳伞，“啪”地一声掉在地上。
王伟的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他指着我，又指着周源，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你……他……这山……”
“对。”我替他把话说完，一脸无辜地看着他，“这山，好像是我爸买的。”
我转向周源，语气平淡：“周总，不用搞特殊。我们就当普通游客，正常消费就行。”
“这怎么行！”周源一脸惶恐，“让董事长知道了，非得扒了我的皮不可。小许总，您和您的同事，今天在山庄的一切消费，全部免单！”
他又转身对着一脸呆滞的王伟，露出了职业化的微笑：“这位……王经理是吧？您刚才转给我的团建预付款，八千块，我已经原路退回了。请您查收一下。”
王伟下意识地掏出手机，看到退款信息，手一抖，手机差点掉在地上。
他收的钱，是按部门十几个人，每人800收的。总共收了一万多。
他转给山庄的，只有八千。
中间的差价去哪了，不言而喻。
现在，钱退回来了。当着所有人的面。
王伟的脸，瞬间变成了调色盘。
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他终于明白，他惹上了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我没再看他。
我对同事们笑了笑：“愣着干嘛？进去玩啊。今天我请客。”
第4章让你男友别来接你了，这栋楼是我家的
团建之后，我在公司的地位，变得非常微妙。
说我是实习生吧，没人信。
说我是老板吧，我又天天坐在工位上，正儿八经地干活。
王伟彻底蔫了。他现在看见我，就像老鼠见了猫，恨不得缩进墙缝里。
张丽莉对我倒是前所未有的热情。
每天的冰美式，从便利店升级成了星爸爸。偶尔还附赠一份进口小饼干。
她看我的眼神，热切得像是看一个会走路的金矿。
这天下午，她又凑了过来，笑得一脸神秘。
“许放，帮姐姐一个忙呗？”
“说。”
“我男朋友，最近在创业，做了一个APP，想找你们许氏集团谈合作。你看……你能不能帮忙牵个线？”
她一边说，一边把手机递过来，给我看那个APP的界面。
一个设计粗糙、功能缝合怪一样的社交软件。
我扫了一眼，就失去了兴趣。
“我只是个实习生，不认识集团高层。”我实话实说。
张丽莉显然不信，她嗲着声音：“哎呀，你就帮你姐姐问问嘛。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我看着她，突然觉得有点好笑。
“他本人为什么不来谈？”
“他这不是忙嘛！”张丽莉理直气壮，“再说了，有你这条‘内部渠道’，肯定比他自己跑要方便多了。”
我点点头：“行，你把他的商业计划书发给我。我‘看看’。”
张丽莉大喜过望，立刻把一份PDF发到了我微信上。
我点开，快速翻阅。
狗屁不通。
通篇都是“千亿蓝海市场”、“颠覆性商业模式”、“下一个微信”之类的空话。核心数据一塌糊涂，盈利模式纯靠想象。
这种计划书，我们集团的投资部门，每天能收到八百份。它们的最终归宿，都是碎纸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