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看着我，说：“从今天起，我会住在这里。”
“什么？”我愣住了。
“隔壁。”他指了指墙，“二十四小时。”
我还没反应过来，外面就传来了敲门声。
凌默过去开了门。
门外，是两个穿着清洁工制服的人。
他们很专业地，把地上那两个黑衣人，像拖麻袋一样，拖了出去。
然后，开始清理地上的血迹。
很快，客厅就恢复了原样。
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那两个清洁工，对凌含，很恭敬。
“默哥。”
凌默点了点头。
他们就退了出去。
整个过程，安静得，有些诡异。
我看着凌默，感觉自己像在看一部，好莱坞大片。
而我，就是那个，手无寸铁的，女主角。
“睡吧。”凌默对我说了最后一句话，“有我在，没人能伤到你们。”
说完，他就从阳台，翻了出去。
动作，干净利落。
我跑到阳台，往下看。
他已经，稳稳地，落在了隔壁的阳台上，然后，消失在了房间里。
我这才发现，我隔壁那套，一直空着的房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住进了人。
我抱着瑶瑶，回到床上。
这一晚，我睡得，前所未有的，安稳。
因为我知道，墙的另一边，有一双鹰一样的眼睛，在守护着我们。
5
凌默的存在，像一颗定心丸。
虽然他从不出现，但我知道，他就在隔壁。
这种感觉很奇妙。
我就像被一张无形的大网，保护了起来。
这张网，由陆承的四个兄弟，编织而成。
一个在明，三个在暗。
我开始慢慢地，接受他们的存在。
我也终于，拿出了那个黑色的丝绒盒子，换上了霍霆给我的那部手机。
手机很简洁，除了几个基础应用，就只有一个加密的联系人列表。
上面，有七个名字。
霍霆，秦斯越，苏文景，凌默。
还有三个，是灰色的。
季风，严枭，顾淮之。
我猜，他们就是，剩下的那三个兄弟。
我试着，给霍霆发了条短信。
“谢谢。”
很简单，只有两个字。
很快，他回了过来。
“分内之事。”
还是那么言简意赅。
我看着手机，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有了一点，可以依靠的力量。
周末，我带着瑶瑶去公园玩。
瑶瑶在草地上追鸽子，我在长椅上看着她。
阳光很好，我有些昏昏欲睡。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连帽衫，戴着棒球帽的年轻男人，在我身边坐了下来。
他看起来，像个大学生。浑身都充满了，阳光和活力的气息。
他递给我一个冰淇淋。
“草莓味的。”他笑着说，露出一口白牙，“小孩子都喜欢。”
我警惕地看着他。
“别紧张，大嫂。”他压低了棒球帽的帽檐，凑过来说，“我是季风。第五个。”
季风？
那个联系人列表里，灰色的名字之一。
“你怎么会在这？”
“我一直都在啊。”他指了指不远处，一个伪装成摄像头的监控器，“你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
他说得，那么理所当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