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当着我的面跟她拥吻。
那个女孩从一开始的对我有敌意，到后来看我的时候眼神中有淡淡的怜悯。
有一天陆斐突然打电话给我“温酌，我要跟暖暖求婚了。”
暖暖是他的新女朋友。
“你帮我准备一下。”陆斐理所当然道。
我的心脏突然停顿了一下。
我艰难开口“陆斐，我们真的没机会了吗？”
“温酌，我说过我让你在我身边是最大的让步。”
“你不要奢望我和你能有别的。”
陆斐不耐烦加警告的声音传来。
我嘴巴张了又合，最后化为一句“好。”
挂完电话，我自己呆呆坐了一会。
想哭，却发现这些年眼泪几乎快流干了。
哭又有什么用呢，哭只对心疼你的人才有用。
于是我抓紧时间给陆斐准备求婚的场地。
4、
陆斐跟暖暖求婚的场地，是我跑了三个城市才定下的江景餐厅；
他手里的钻戒，是我按他给的预算，对比了十几家品牌才选的；
就连暖暖身上那条白色鱼尾裙，都是我根据她的尺码，熬夜改了三次细节才送过去的。
求婚当天，我提前到餐厅确认流程，刚把鲜花摆好，暖暖就挽着陆斐的胳膊走了进来。
她扫了眼满场的布置，故意扯了扯裙子，对陆斐撒娇：“斐哥，这裙子 waist 有点松，你让温酌再改改呗？
“我晚上穿这个求婚，可不能出岔子。”
陆斐连看都没看我，直接开口：“温酌，听见没？赶紧拿去改，下午五点前必须送回来。”
我手里还攥着没摆完的花，指节泛白：“现在已经两点了，改裙子至少要四个小时，来不及……”
“来不及？”暖暖立刻皱起眉，语气带着不耐。
“你不会找最快的裁缝店吗？斐哥求婚这么大的事，你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陆斐跟着点头：“就是，你以前什么事都能搞定，怎么现在这么没用？”
“赶紧去，别耽误我求婚。”
我看着他们理所当然的样子，想起自己为了订这个场地，前几天熬夜改方案到凌晨三点，胃里隐隐作痛。
可我还是攥紧了车钥匙：“好，我现在就去。”
转身时，我听见暖暖对陆斐小声说：“你看她，还不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陆斐的笑声，像针一样扎进我耳朵里。
5、
改完裙子送回去时，已经是傍晚四点半。我刚到餐厅门口，就看见陆斐站在台阶上等我，脸色很沉。
“怎么才回来？暖暖说她的求婚誓词忘带了，你去她家拿一下。”
“她家在哪？”我喘着气问——刚才为了赶时间，我一路跑着送裙子，现在胸口还发闷。
陆斐扔给我一把钥匙：“导航搜‘星光小区 3 栋’，快点，别让暖暖等急了。”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对了，顺便把她放在客厅的粉色高跟鞋带来，她今天穿的鞋磨脚。”
我接过钥匙，转身就往车上跑。
星光小区离餐厅有四十分钟车程，我马不停蹄赶过去，刚拿到誓词和高跟鞋，又接到陆斐的电话。
“暖暖说想喝城南那家的芒果冰沙，你绕路买两杯带过来，要少糖少冰。”
“可是现在已经五点十分了，求婚六点开始……”我看着导航上的时间，声音发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