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 KTV 包厢时，里面闹哄哄的。
陆斐坐在沙发上，暖暖靠在他怀里，看到我进来。
暖暖指了指地上的垃圾桶：“温酌，把零食拆开摆好，啤酒冰在冰箱里，顺便把垃圾桶倒了，有点臭。”
我放下东西，刚要拆零食。
陆斐又开口了：“对了，我明天要跟暖暖去度假，你把我那件灰色西装熨一下，再把暖暖的防晒霜、遮阳帽都装到行李箱里，明天早上八点送到我家楼下。”
“明天早上八点？”我抬起头，声音带着一丝恳求。
“我今天有点不舒服，能不能……”
“不舒服？”暖暖立刻坐直了身子，眼神里满是嘲讽。
“你能有什么不舒服？不就是跑了几趟路吗？斐哥跟我度假才是大事，你别找借口偷懒。”
陆斐也跟着皱眉：“温酌，你最近怎么回事？越来越矫情了。赶紧去办，别让我再说第二遍。”
我看着他们，突然觉得很累。
三年来，我为他做过无数件事：他胃不好，我每天早上五点起来给他熬粥；他冬天怕冷，我提前给他织好围巾；他换女朋友，我帮他给前任送分手礼物……
可他从来没问过我累不累，甚至没正眼看过我。
我攥紧了手里的零食袋，指甲几乎嵌进肉里：“好，我明天早上八点送过去。”
转身离开包厢时，我听见有人说：“斐哥，你这‘专属佣人’也太好用了吧？”
陆斐笑着说：“不然留着她干嘛？”
8.
第二天早上七点半，我提着行李箱站在陆斐家楼下。
胃里的疼痛还没缓解，我靠在墙上缓了一会儿，才按响门铃。
开门的是暖暖，她穿着睡衣，头发乱糟糟的：“怎么才来？斐哥还没起呢，你进来把早餐做了。
“他喜欢吃煎蛋，要溏心的，牛奶加热到六十度。”
我把行李箱放在门口，走进厨房。煎蛋的时候，油溅到了手上，起了个小红泡，我没在意，继续盯着锅里的蛋。
刚把早餐摆好，陆斐就打着哈欠走了出来，看到我手上的泡，不仅没关心，反而指着行李箱：“里面的防晒霜是不是 SPF50+的？暖暖皮肤嫩，不能用低倍数的。”
我点头：“是 SPF50+的，我特意买的物理防晒，不刺激皮肤。”
“那就好。”陆斐拿起煎蛋咬了一口，突然皱起眉，“怎么这么咸？你是不是没尝？”
他把盘子往桌上一摔，煎蛋掉在地上，“连个煎蛋都做不好，你还有什么用？”
暖暖走过来，踢了踢地上的煎蛋，对陆斐说：“斐哥，别生气了，她就是个粗人，做不好细活。
“我们赶紧走，别让她耽误了我们度假。”
陆斐瞪了我一眼：“赶紧把地上收拾干净，再把我昨天换的衣服洗了，别用洗衣机，手洗，洗衣液用我上次给你的那款。”
我看着地上的煎蛋，又看了看他们转身离开的背影，胃里的疼痛突然加剧，眼前一阵阵发黑。
我扶着桌子缓了好一会儿，才蹲下来收拾地上的碎片——我以为这只是普通的胃疼，却不知道，这是绝症给我的第一次警告。
9.
陆斐和暖暖度假回来的那天，我正躺在家里疼得直冒冷汗，手机突然响了，是陆斐的电话：“你赶紧来机场接我们，我们带的行李太多，暖暖拎不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