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凛!你看清楚了!”
“这是我的命!我的空间!我的规矩!”
“你们要我的命,冲我来!要我当条没脾气、任你们搓圆捏扁的狗?!”
“做!梦!”
我死死盯着陆凛的眼睛,想从里面看到哪怕一丝一毫的波动。
他看到了。
他的瞳孔,在看到护身符的瞬间,猛地一缩,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刺了一下。
他高大的身体,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
但他什么也没说。
只是死死地抿着唇,下颌线绷得像刀锋。
最后,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里面只剩下比之前更冷、更硬的冰。
“带走。”
他转身,声音冷得能冻裂钢铁。
两个士兵上前,一左一右架住我的胳膊,像拖麻袋一样把我拖离了广场。
身后,是林薇得意的轻笑,和几千双或同情、或鄙夷、或麻木的眼睛。
禁闭室的门,“哐当”一声在我身后关上,落锁。
黑暗和寒冷瞬间吞噬了我。
我靠着冰冷的铁门滑坐在地上,摸着脖子上那个小小的、冰冷的护身符,眼泪终于控制不住地砸在手背上。
陆凛,你看到了,对吧?
你认出来了,对吧?
那又怎么样呢?
在你眼里,我苏渺,永远都比不上你的“大局”,比不上你的“人类存续”。
我擦干眼泪,从口袋里摸出半包从火锅店顺出来的、没被搜走的“魔鬼椒”粉。
行,陆凛,林薇。
你们不是喜欢泼我吗?
咱们走着瞧。
这禁闭室,关得住我的人,关不住我的“加料”手艺。
下次见面,老娘让你们知道,什么叫“辣”到灵魂出窍。
4.
禁闭室那扇铁门,终于开了。
不是陆凛良心发现。
是基地的医疗官,带着哭腔在门外喊:“苏老板!求您了!前线伤员快撑不住了!只有您的‘灵泉’能救命!”
我慢悠悠地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
“急什么?死不了。”
我故意拖着步子,晃到门口。
外面站着一排荷枪实弹的士兵,眼神里全是哀求。
行吧,老娘今天心情好,大发慈悲。
我跟着医疗队上了装甲车,一路颠簸得我五脏六腑都快移位了。
目的地是B7区外围哨站,刚跟一群变异冰原狼干了一仗,伤亡惨重。
血腥味混着硝烟味,冲得我直反胃。
伤员躺了一地,呻吟声此起彼伏。
我皱着眉,集中精神,从空间里引出一小股“灵泉”——其实就是浓缩了百倍、带点治愈效果的火锅汤底精华。
金灿灿的,冒着热气,看着还挺唬人。
我拿着个破碗,挨个给重伤员灌下去。
说来也神,这玩意儿一下肚,断胳膊断腿的不嚎了,伤口流血的也止住了,一个个脸色肉眼可见地红润起来。
医疗官看我的眼神,活像在看活菩萨。
“苏老板,您真是神了!”
我撇撇嘴,正想说“少拍马屁,赶紧干活”,眼角余光突然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陆凛。
他穿着沾满血污和冰碴的作战服,正站在哨塔上,用望远镜观察远处的冰原。
啧,大领导亲自压阵,看来这群狼不简单啊。
我懒得理他,继续我的“送温暖”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