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根本不是金银珠宝,而是几封信!
王总管凑过去一看,脸唰一下变得惨白,手都开始抖了。
那信皮上,写着的可是他的大名!是他和宫外勾结,倒卖宫里头器物的证据!
我咧嘴一笑:“苏娘娘让我给您带个话:洞口堵了,路不止一条。您说对吧,王总管?”
王总管一屁股瘫坐在地上,面无人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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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总管那脸白的,跟刚刷的墙似的。
他手指头抖啊抖,指着我,又指指冷宫的方向,话都说不利索了:“她…她…你们……”
我弯腰,把他那些宝贝信从地上捡起来,慢悠悠地掸掉上面的土。
“王总管,您看这事儿闹的。”我凑近点,压低声音,“苏娘娘说了,这些信呢,她那儿还有抄录的。原件您要是想要,拿回去也行。就是以后……”
王总管猛地抬头,眼睛里全是血丝,又惊又怒,还有点怕。
“就是什么?”
“就是这冷宫啊,耗子多,娘娘睡眠浅,怕吵。以后这边的事儿,您就……睁只眼闭只眼?大家相安无事,多好。”我笑得一脸诚恳。
王总管胸口起伏老半天,跟拉风箱似的。
最后,他咬咬牙,几乎是挤出来的声音:“……行!咱家……知道了!”
他一把抢过我手里的信,死死攥着,像是攥着自己的命根子。
“我们走!”他低吼一声,带着那几个还懵着的小太监,灰溜溜地走了,步子快得跟逃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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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他那背影,啐了一口。
老狐狸,也有今天。
回到冷宫那边,苏婉还扒在窗口等着呢。
“办妥了?”她问。
我把事情大概一说。
她听完,点点头,一点意外的样子都没有。
“干得不错。比我想的麻利点。”
她从窗户里又递出个小银锭子。
“赏你的。王胖子那边暂时能消停会儿了。不过这人记仇,以后还得防着。”
我接过银子,心里琢磨开了。
这女人,手段可以啊。一环扣一环的。
“娘娘,您那信……真的还有抄录的?”
苏婉白我一眼:“诈他的。原件都给他了。不过嘛,他敢赌我没有吗?”
高!实在是高!
我心里那点轻视彻底没了。这冷宫里的,才是真神仙。
17
过了两天安生日子。
王总管果然没再来找茬,看见我都绕道走。
就是看我的眼神,阴狠得能滴出水。
我也懒得理他。
这天晚上,苏婉又敲窗户。
“卫桓。”
我现在一听她叫我就条件反射,准没小事。
“娘娘,又有耗子?”
“比耗子事儿大。”她表情有点严肃,“帮我送个信。”
“又送?”我头皮有点麻,“去哪儿?这回别又是御花园吧?”
“不是,出宫。”
我差点跳起来:“娘娘!您饶了我吧!私出宫禁,那是杀头的罪过!比挖狗洞严重多了!”
苏婉没说话,又递出来一样东西。
不是金银,是个铁牌牌。
我接过来一看,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宫禁巡查的腰牌!还是个小头目的!
“哪儿来的?”
“这你别管。”苏婉压低声音,“西边宫墙有个换防的缺口,就一刻钟。拿着这牌子,没人细查你。把信送到朱雀大街第三家铺子,‘陈记绸缎庄’,给掌柜的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