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那腰牌,手有点抖。
这玩意儿可比金银烫手多了。
18
“娘娘,您这……”我咽了口唾沫,“玩的也太大了。”
苏婉看着我:“怕了?现在想下车?晚了。从你挪开那块石头开始,你就已经是车上的人了。”
她顿了顿,声音放缓了点,带着点诱惑:“这事儿办成了,你那下半辈子的翻身本钱,才算真正有着落。”
我捏着那冰凉的铁牌,心里天人交战。
干,风险极大,可能掉脑袋。
不干,已经知道了这么多,王总管那边迟早报复,苏婉估计也不会保我。
横竖都是风险。
妈的!
“行!我干!”我把牙一咬,“但报酬得加倍!”
苏婉笑了:“成交。快去快回。”
19
我揣好腰牌和信,心都快跳出嗓子眼。
按苏婉说的路线,摸到西边宫墙。
果然,巡逻的队伍刚过去,换防的人还没到,有个短暂的真空期。
我亮出腰牌,守门的侍卫看了一眼,也没多问,直接放行了。
一路有惊无险。
出了宫门,我才感觉后背全湿了。
找到朱雀大街那家“陈记绸缎庄”,里面有个老头在打算盘。
我把信递过去。
那老头接过信,看看我,什么都没问,只是点了点头。
我心里石头落了一半。
赶紧往回溜。
又是一通折腾,总算有惊无险地回到了冷宫岗位。
腿肚子都软了。
20
苏婉还在窗口等着。
见我回来,她明显松了口气。
“顺利?”
“嗯。”我把腰牌还给她,“娘娘,您到底要干嘛啊?这又是抓把柄又是往外送信的,我这心里忒没底了。”
苏婉收起腰牌,笑了笑。
“别问。知道多了对你没好处。你就记住,跟着我,亏待不了你。”
她顿了顿,又说:“最近机灵点。王胖子吃了亏,不会善罢甘休。宫里……恐怕要有风雨了。”
她说完,就关上了破窗户。
我站在冷宫院子里,看着天上那弯月亮。
心里琢磨着。
这冷宫的耗子,怕是要把天捅个窟窿出来。
而我,好像已经跟着这耗子,上了贼船,下不来了。
21
苏婉说要有风雨,我还以为她吓唬人。
结果没两天,真出事了。
不是冷宫,是御膳房。
说是有个小太监,偷了贵人炖的什么金丝燕窝,被逮个正着。
本来嘛,打一顿撵出去就算了。
可不知道谁多嘴,扯出了去年宫里丢的一批贡品药材的事儿。
这下捅马蜂窝了。
内务府的人下来查,雷声大得很。
王总管这几天脸上阴得能拧出水,走哪儿都带着一股低气压。
我远远看见他,都绕道走。
这老太监,心里憋着火呢,指不定往哪儿撒。
22
这天我正巡邏呢,就看见王总管带着几个人,气势汹汹往冷宫后面去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想起那个被水泥砌死的狗洞。
别是去找茬了吧?
我赶紧悄悄跟过去。
果然,王总管就站在那堵死的狗洞前面,指着墙根底下。
“查!给咱家仔细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