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掐着我的脖子，把我按在墙上。
血从我嘴里流出来。
他说：“说，你到底是谁？”
我看着他，笑了。
我说：“是你愿意为之背叛天下的人。”
他愣住。
手上的力气松了。
我从他怀里掉下来，跪在地上，吐出一口黑血。
外面是喊杀声。
整个武林正道都在追杀我。
我是卧底。
任务是潜伏到魔教尊主叶辰身边，取下他的头。
现在，我被正道发现了，他们要清理门户。
我逃，逃到了魔教总坛。
我赌他会救我。
他果然来了。
他一脚踹开门。
看到我一身的血，他眼睛红了。
他冲过来，抱住我。
我说：“救我，他们要杀我。”
他说：“谁敢动你，我杀谁。”
他说到做到。
魔教的兵，和正道的人，打了起来。
血流成河。
他抱着我，给我输内力。
暖流在我身体里走。
伤口不疼了。
我看着他。
他真好看。
比我师父说的，好看一百倍。
师父说，他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可他现在，像个傻子。
为了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和整个武林打架。
我缓过来了。
他扶我站起来。
外面，打完了。
魔教赢了。
地上全是尸体。
有魔教的，也有正道的。
一个魔教长老走进来。
长老说：“尊主，这个女人来路不明，不能留。”
叶辰看他一眼。
他说：“我的人，谁敢说半个不字？”
长老跪下，不敢说话了。
叶辰拉着我，往里走。
他的手很大，很暖。
他说：“从今天起，你叫阿霜，是我的人。”
我点头。
我说：“好。”
他带我到一个房间。
房间很大，很香。
他说：“你先休息。”
他要走。
我拉住他。
我说：“你就这么信我？”
他回头，看我。
他说：“你身上有我喜欢的味道。”
什么味道？
血的味道吗？
他走了。
我躺在床上。
我想起我的任务。
取下他的头。
现在，我离他的头，只有一步之遥。
但是，我的师妹死了。
为了让我取得正道的信任，证明我被追杀，师门安排了一场戏。
戏里，我最好的师妹，必须死在我剑下。
我杀了她。
我亲手杀了她。
她临死前，抓着我的手，说：“师姐，为了正道，值得。”
我闭上眼睛。
值得吗？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叶辰的怀抱，很暖。
2
叶辰的后宫有三千个女人。
第二天，他把她们全遣散了。
一个不留。
整个魔教都炸了。
长老们跪在他殿外，求他收回命令。
他说：“我的后宫，以后只住阿霜一人。”
声音不大，但所有人都听见了。
我也听见了。
我站在他身边。
他拉着我的手。
他问我：“阿霜，你高兴吗？”
我看着他。
他的眼睛里，全是我的影子。
我说：“高兴。”
我当然高兴。
没有了那些女人，我的任务，就简单多了。
长老们不服。
一个白胡子长老站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