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十五天，股价依然被巨量卖单死死按在跌停板上时，老鬼的电话打了过来。
这一次，他的声音不再是之前的沙哑和警惕，而是带着一种近乎颤抖的、压抑到极致的激动和……敬畏。
“平仓完毕。”老鬼的声音干涩，“钱……已经按约定，打到你的账户了。”
他甚至没有提分成的事情，仿佛那已经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沈浩看着手机上收到的银行短信提醒，那串长长的、足以让任何人眩晕的数字，他的眼神依旧平静，只是眼底最深处，掠过一丝冰冷的火焰。
第一块基石，已经以最血腥、最暴烈的方式，浇筑完成。
“合作愉快，鬼哥。”沈浩的语气，仿佛只是完成了一笔微不足道的交易，“下次有机会，再找你。”
挂了电话，沈浩站起身，走出了喧闹的证券交易所。
外面阳光刺眼。
他拿出那只旧手机，开机。
一瞬间，数十条短信和未接来电提示疯狂地涌了进来，几乎要挤爆收件箱。
绝大部分，来自陈轩和林薇薇。
最初的几天，是气急败坏的质问和谩骂。
“沈浩！你他妈什么意思？撕合同？给你脸了是吧！”
“沈浩，接电话！我们需要谈谈！你这样做对得起轩哥吗？对得起我吗？”
中间几天，变成了看似“语重心长”的劝说和“为你着想”。
“浩子，别闹脾气了。我知道你可能一时接受不了，但项目真的很好，错过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浩浩，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惹你生气了？你告诉我，我改还不行吗？我们别这样好吗？”
最近几天，大概是听说了赵刚在股市上狂赚一笔的风声（沈浩让赵刚保密，但以赵刚的性格，赚了这么多钱难免会露出蛛丝马迹），他们的信息语气陡然变得更加急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