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有魔气！你是魔道奸细！”
我叹了口气。
来了。
该走的剧情，是一点都不能少啊。
台下的长老们也站了起来，一个个脸色难看得跟吃了苍蝇一样。
几百个弟子，瞬间把我围在了试剑台中央。
每个人看我的眼神，都跟看垃圾一样。
厌恶，鄙夷，还有……恐惧。
挺好。
开局就是最高难度。
这帮人，现在就要弄死我。
2
“拿下她！”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十几把剑就朝我飞了过来。
我没动。
就站在那，看着那些剑。
“都住手！”一个白胡子老头飞到了台上，是大长老。
他一挥手，那些飞剑就叮叮当当地掉在了地上。
老头落地，走到我面前，眼神跟刀子似的，在我身上刮来刮去。
“云知意，你最好解释清楚，你体内那丝魔气，从何而来？”
我看着他，很诚恳地问：“大长老，在解释之前，你能先告诉我，什么是魔气吗？”
大长老愣了一下，估计没想到我会反问。
他旁边的陆明远抢着回答：“魔气就是魔修所用之气，污秽不堪，残暴嗜杀，是天地间至邪之物！”
他说得义正言辞，好像自己亲眼见过一样。
一群弟子在下面点头附和。
“对！魔修都该死！”
“杀了她！以绝后患！”
我掏了掏耳朵。
这帮人的脑回路，真是简单得可爱。
“哦。”我点点头，然后看向陆明远，“陆师兄，你这么肯定，是你亲眼见过，还是书上看的？”
陆明远被我问住了，脸涨得通红，“这……这是修真界人尽皆知的常识！”
“常识？”我笑了，“那我们的常识可能不太一样。在我的常识里，没亲眼见过、没亲手摸过、没亲自验证过的东西，就不能叫常识，那叫‘听说’。”
我往前走了一步，看着周围那几百张义愤填膺的脸。
“你们所有人，有一个算一个，谁亲眼见过真正的魔，见过真正的魔气，并且能准确无误地告诉我，魔气的构成、特性以及和灵气的根本区别是什么？站出来，我听听。”
全场鸦雀无声。
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能答得上来。
他们知道个屁。
他们对魔的理解，全都来自宗门那些漏洞百出的典籍，和说书先生嘴里的故事。
大长老的脸色越来越黑。
他沉声说：“巧言令色！不管你说什么，你身上有魔气是事实！我青岚宗乃名门正派，绝不容许魔道妖人混入！”
“所以，大长老的意思是，只要是黑色的能量，就是魔气，用了就是魔道妖人，对吗？”我追着问。
“不错！”他斩钉截铁。
“明白了。”
我点点头，然后抬起手，掌心向上。
所有人都紧张地看着我，以为我要动手。
我没动手。
我只是从储物袋里，掏出了一块黑乎乎的石头。
“大长老，您见多识广，认得这是什么吗？”
大长老定睛一看，眉头皱得更深了，“玄铁石。怎么了？”
“玄铁石，色黑，质坚，是炼制法剑的上好材料。”我把石头抛了抛，“我问您，这石头是黑色的，那它是不是魔石？用它炼出来的剑，是不是魔剑？拿着魔剑的青岚宗弟子，是不是都算魔道奸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