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傻眼了。
包括大长老。
他的嘴巴张了张,半天没说出一个字来。
我继续说:“还有,我们修炼时吃的‘乌灵丹’,是用‘墨玄芝’炼的吧?墨玄芝,通体乌黑,那是不是魔芝?乌灵丹是不是魔丹?你们天天嗑魔丹,是不是早就全员入魔了?”
“这……这怎么能混为一谈!”一个弟子忍不住喊了出来。
“为什么不能?”我看着他,笑得更开心了,“都是黑色的东西,凭什么我体内的能量就是魔气,你们用的吃的就不是?难道就因为,它长在我身上,不长在你们身上?”
“还是说,正道和魔道的区别,不是看做了什么,而是看,你是什么东西?”
“这个东西,是黑色的,就是魔。”
“这个人,用了黑色的能量,就是妖。”
“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名门正派的道理?”
我每说一句,他们的脸色就白一分。
我说完了,全场死一样的寂静。
风吹过试剑台,有点冷。
我看着他们,知道这只是个开始。
想用道理说服一群脑残,比杀了他们还难。
不过,我今天还真就想试试。
3
寂静没持续多久,就被陆明远打破了。
他好像终于从逻辑死机里重启过来了。
“妖女!休要混淆视听!”他指着我,“玄铁石和墨玄芝是死物,你体内的魔气是活的!岂能相提并论!你分明是在为自己开脱!”
“对!开脱!”
“别被她骗了!”
人群又开始骚动起来。
你看,跟脑残讲道理,他们总能找到新的脑残角度。
“哦,原来是死活之分啊。”我恍然大悟地点点头,“陆师兄这个说法有意思。那我们接着聊。”
我把玄铁石收起来,又问:“请问陆师兄,我们宗门护山大阵的能量核心之一,是不是镇压在后山灵脉里的那头‘玄水龟’?”
陆明远一愣,“是又如何?”
“玄水龟,活的吧?一身黑甲,活了几千年了。它常年吞吐水脉灵气,维持着咱们青岚宗的灵气循环。按你的说法,它是个活的、黑色的东西,那它是不是魔兽?咱们整个青岚宗,都建立在一头魔兽守护的大阵里,算不算魔窟?”
陆明远的脸,从红色变成了紫色。
他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了。
我没打算放过他。
我看向大长老:“大长老,您身上穿的这件法袍,我没看错的话,是用千年冰蚕丝织的吧?”
大长老下意识地拽了拽自己的袍子。
“千年冰蚕,通体雪白,圣洁无比。可它吐出来的丝,一旦离体,过不了多久就会氧化变黑,最后织成您身上这种墨色的法袍。”
我指着他的衣服,一字一句地说:“蚕是白的,丝是黑的。那您这件袍子,到底是正,还是邪?您穿着它,是正道长老,还是魔道卧底?”
大l!
大长老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憋过去。他指着我,手指头抖得跟帕金森一样。
“你……你……你这孽障!强词夺理!”
“我只是在问问题啊。”我一脸无辜,“我体内这点黑色的能量,我自己都还没搞明白是什么。你们一口一个魔气,一口一个妖女,帽子扣得比谁都快。”
“现在我请教一下,你们扣帽子的标准到底是什么,你们又说我强词夺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