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们青岚宗判人死刑，连个标准流程都没有？全凭感觉？”
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清清楚楚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那些刚才还喊打喊杀的弟子，现在一个个都低着头，不敢看我。
他们的脑子，估计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他们从小被灌输的“黑白分明”的世界观，被我几句话，捅出了好几个大窟窿。
陆明远握着剑的手在抖。
我知道，他的道心，也开始动摇了。
对这种一根筋的天才来说，信仰崩塌，比杀了他还难受。
但我今天，就是要给他，给这群人，扒掉那层虚伪又可笑的“正道”的皮。
“说不出话了？”我环视一圈，“那我再说个你们感兴趣的。”
我顿了顿，看着他们因为紧张而瞪大的眼睛。
“你们不好奇，我这点‘魔气’，是怎么来的吗？”
所有人的耳朵都竖了起来。
“它不是天生的，也不是跟魔修学的。”
“是我，自己‘造’出来的。”
这话一出口，全场哗然。
自己造出魔气？
这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围。
大长老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疑。
他终于意识到了，今天的事情，可能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
我就是要让他们觉得不简单。
游戏，才刚刚开始。
4
“胡说八道！魔气乃天地浊气所生，岂是人力可以制造！”一个穿着炼丹师服饰的长老站了出来，一脸不信。
“哦？是吗？”
我看着他，问：“刘长老，我问你，水，是不是清澈纯净之物？”
刘长老一甩袖子，“自然！”
“火，是不是炽热阳刚之物？”
“废话！”
“那好。”
我伸出左手，一团水球凭空出现，清澈透明，在阳光下闪着光。
我又伸出右手，一簇火焰升腾而起，熊熊燃烧，带着灼人的热气。
所有人都看着我，不知道我要干什么。
“你们说，水火不容，对吧？”
我一边说，一边慢慢地，把左右手合在了一起。
水球和火焰，触碰了。
没有爆炸，没有熄灭，也没有蒸发。
那团水球，竟然开始燃烧。
那簇火焰，竟然开始流动。
最后，它们融合在了一起，变成了一团半透明的、跳动着的、既有水的形态又有火的温度的诡异能量体。
“这……这是什么？”
“水怎么会烧起来？”
“她的控火术和控水术，怎么会这么强！”
弟子们都看呆了。
几个长老也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他们看不懂。
当然看不懂。
这根本不是什么法术，这是基础物理。我只是用灵气改变了水分子的结构，让氢和氧分离，然后再点燃。
简单得要死。
但在他们这群连元素周期表都不知道的古人眼里，这就是神迹。
“看到了吗？”我收起手里的能量体，看着他们，“水和火，两种截然相反的东西，在我手里，可以共存，可以融合。”
“那么，谁告诉你们，灵气和所谓的‘魔气’，就一定是死对头？”
我往前一步，声音提了起来。
“谁给你们的勇气，用你们那点浅薄的认知，去定义这个世界的法则？”
“你们说，黑就是魔，白就是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