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太极图，就是在告诉他们：
你们都是残疾。
而我，是个健全人。
“妖……妖女……”陆明远的声音在抖，“你……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看了他一眼。
这孩子的三观，好像已经碎得差不多了。
“我没做什么。”我说，“我只是，把这个世界本来的样子，展示给你们看而已。”
“胡说！”大长老终于开口了，声音嘶哑，“道魔不两立，乃是上古流传下来的铁律！你这不过是哗众取宠的障眼法！”
“铁律？”我笑了，“谁定的铁律？上古先贤？他们现在在哪？你把他叫出来，我跟他当面对质。”
“你！”大长老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
“叫不出来？”我摊摊手，“那就别拿死人说话。我们聊点活人能懂的。”
我散掉了太极图，那两股能量瞬间回到了我的体内，温顺得像两只小猫。
我走到试剑台边缘，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你们所有人，修炼，是为了什么？”
这个问题，把他们问愣了。
“当然是为了斩妖除魔，匡扶正义！”一个弟子下意识地回答。
“说得好！”我给他鼓了鼓掌，“那在你斩妖除魔之前，你是不是得先变强？不变强，你拿什么斩？拿你的脸吗？”
那个弟子脸一红，不说话了。
“所以，修炼的根本目的，是变强。对不对？”
没人反驳。
“好，既然目的是变强，那我们就要选择最快、最有效率的变强方法。对不对？”
还是没人反驳。
“那我再问你们。”我指着他们所有人，“你们只修灵气，等于自断一臂。放着另一半更强大的力量不去用，还把它当成敌人。你们告诉我，这是聪明，还是愚蠢？”
整个青岚宗，鸦雀无声。
针落可闻。
他们无法反驳。
因为我说的是事实。
一个他们从来不敢想，也不愿意去想的事实。
他们一直以为自己在走一条光明正大的康庄大道。
今天，我告诉他们，你们走的是条羊肠小道，旁边那条高速公路，被你们自己当成护栏给推倒了。
这种感觉，对他们的冲击力，比亲眼看到道魔同体还要大。
“你……你的意思是……”刘长老，那个炼丹的，哆哆嗦嗦地问，“我们……我们都修错了？”
“没有对错。”我说，“只是效率高低的区别。”
“就像有的人喜欢用腿走路，有的人喜欢坐车。你们喜欢单脚蹦，我也没意见。但你们不能因为自己喜欢单脚蹦，就说所有用两条腿走路的人，都是异端，都要烧死。”
“这是什么道理？强盗的道理吗？”
我的话，像一把锤子，一下一下，敲在他们每个人的心上。
他们建立了几百上千年的骄傲和优越感，正在一点点碎裂。
陆明远看着我，眼神里已经没有了敌意。
只剩下茫然。
他这个天之骄子，第一次开始怀疑人生。
我看着他的样子，心里一点波澜都没有。
这才哪到哪啊。
今天这个课，才刚开了个头。
后面还有随堂测验和期末考试呢。
你们的道心，最好结实一点。
不然，真的会死人的。
7
就在现场气氛尴尬得能抠出三室一厅的时候，天边飞来了好几道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