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能量，像一条霸道的龙。
一龙一鱼，以我的身体为中心，开始缓缓地旋转。
一开始很慢。
后来，越来越快。
它们互相追逐，互相纠缠，形成了一个完美的圆形。
白中有黑，黑中有白。
一个巨大的，缓缓旋转的太极图，出现在了试剑台上。
我的左边，是纯净的灵气海洋。
我的右边，是狂暴的能量风暴。
而我，就站在这黑白交界的最中心。
我没说话。
我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抬起头，看着天空。
天空还是那片天。
云还是那些云。
但所有看我的人，都感觉不一样了。
他们看我的眼神，从愤怒，鄙夷，变成了……
震撼。
和无法理解。
“这……这不可能……”刘长老喃喃自语，“道魔怎么可能同体……还如此……和谐……”
大长老也呆住了。
他活了几百年，从来没见过这种景象。
这完全颠覆了他的认知。
陆明远手里的剑，已经垂了下去。
他看着那个巨大的太极图，看着站在中心的我，整个人都傻了。
他脑子里那根叫做“正邪不两立”的弦，
断了。
“啪”的一声，断得清清楚楚。
我感受着体内两股能量的平衡，舒服得想哼哼。
这才是这个世界的正确打开方式。
什么正道魔道，都是扯淡。
能量，就是能量。
没有好坏之分。
有好坏之分的，是用能量的人。
我收回目光，看向那群已经集体石化的观众。
时机到了。
该问出那个，能把他们所有人的脸都打肿的问题了。
我伸出手，左手托着一团白色的灵气，右手托着一团黑色的能量。
然后，我看着他们，微笑着，轻轻地问：
“现在，你们能告诉我……”
“何为正？”
“何为邪？”
我的声音，通过灵气，传遍了整个山头。
回答我的，是死一样的寂静。
还有，一声轻微的“噗”。
一个修为比较低的弟子，双眼一翻，道心不稳，一口血喷了出来，晕了过去。
这是第一个。
紧接着，就像推倒了多米诺骨牌。
“噗！”
“噗噗！”
试剑台下，一大片弟子，都捂着胸口，吐血了。
他们的世界观，崩了。
6
看着台下倒了一片，我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这点打击就受不了了？
心理素质太差。
活该。
谁让你们一上来就要弄死我。
大长老的脸色比锅底还黑，但他没空管那些吐血的弟子。他死死地盯着我，或者说，盯着我周围那个黑白分明的太极图。
他的眼神里，震惊已经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贪婪。
我心里冷笑一声。
老东西，看明白了？
没错，我展示的，不仅仅是道魔同体。
我展示的，是一种全新的，更高维度的修炼道路。
他们这帮人，守着金饭碗要饭。
明明灵气和魔气同出一源，都是天地能量的不同表现形式，他们非要分个好坏，只修其中一种。
就像一个人有两条腿，他们非得砍掉一条，然后用单脚蹦着走路，还觉得自己特别牛逼，特别正派。
脑子有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