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得给他加点料。
这天晚上，他照例来给我送药。
我坐在窗边，看着外面的月亮发呆。他走进来的时候，我像是被吓了一跳，手里的杯子“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对不起，对不起……”我慌忙蹲下去捡碎片，手指立刻被划出了一道口子，血珠争先恐后地冒了出来。
“别动！”秦无垢快步上前，抓住我的手腕。
他的掌心很热，烫得我心里一颤。
他拉着我坐下，从怀里拿出伤药，小心翼翼地给我包扎。
整个过程，我们离得很近。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皂角香，干净又清爽。
“你……”他包扎完，没有立刻松手，反而迟疑地开口，“你好像很怕我。”
我低下头，长长的睫毛掩盖住眼底的情绪。“没有。”
“那为什么，你从来不敢看我的眼睛？”
我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我才轻声说：“因为秦师-兄的眼睛，太干净了。”
“干净得……让我觉得自惭形秽。”
他的身体，又是一震。
我抬起头，终于直视他的眼睛。那里面，映着我自己的脸，苍白，脆弱，像一朵马上就要凋零的花。
“秦师兄，你一定觉得我很脏吧？”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合欢宗出来的人，怎么可能干净呢……”
“我没有！”他急忙否认。
“没关系。我自己都这么觉得。”我凄然一笑，抽回自己的手，“秦师兄，你是个好人。是我配不上你的好。”
“等我伤好了，我就会离开。绝不给你添麻烦。”
说完，我蜷缩在椅子里，抱着膝盖，把头埋了进去。肩膀一耸一耸的，像是压抑着巨大的悲伤。
秦无垢站在原地，手足无措。
他想安慰我，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他那套“除魔卫道”的大道理，在此时此刻，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系统提示：目标‘愧疚感’已触发。他对你的怀疑，正在转化为对自己的怀疑。】
【建议宿主进行下一步：‘重塑共同记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大师兄！不好了！忘情谷的谢师兄来了！指名要见你带回来的那个……女人！”
忘情谷，谢知寒。
我心里冷笑一声。
第二个猎物，自己送上门了。
秦无垢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充满了挣扎。
我恰到好处地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轻声问：“秦师兄，他们……是来杀我的吗？”
这一声“秦师兄”，叫得又软又糯，充满了依赖和恐惧。
秦无垢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揪了一下。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别怕。”他走到我面前，用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柔语气说，“有我-在。”
“谁也动不了你。”
4. 他的剑，第一次为我出鞘
忘情谷的谢知寒，跟秦无垢完全是两个类型。
如果说秦无垢是块又正又硬的石头，那谢知寒就是一块千年不化的冰。
他长得比秦无垢更精致，眉眼如画，却没什么人气。据说忘情谷的功法，就是要断情绝爱。看他这样子，应该是练得不错。
他站在院子里，目光直接穿过秦无垢，落在我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