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辞，你没事吧？”他声音发颤，手摸着我的脸。
我看着他，突然觉得讽刺“上官烬，你现在来救我，是怕我死了，没人给苏怜月取血了吗？”
他愣住了，怀里的我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一口血吐在他的锦袍上。
苏怜月爬起来，哭着说“烬哥，不是我，是姐姐她自己要喝药……”
上官烬没理她，抱着我往偏院跑，风在耳边吹，我听见他说“清辞，对不起，我错了”。
可我知道，太晚了。
5
我躺了半个月，醒来时看见上官烬坐在床边，眼底全是红血丝。
他见我醒了，赶紧递过一杯温水“清辞，你感觉怎么样？太医说你只是气血不足，养养就好”。
我没接水杯，只是看着他“上官烬，我们和离吧”。
他手里的水杯掉在地上，水洒了一地“清辞，你说什么？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怀疑你，不该让你受委屈，你别和离好不好？”
我笑了，指了指心口“上官烬，我这里疼，不是因为取血，是因为我发现，我爱你的这三年，全是笑话”。
他抓住我的手，眼泪掉在我手背上“清辞，我可以补偿你，我可以休了苏怜月，我可以带你回长安，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重新开始？”我抽回手，“上官烬，你灭了我的家，用我的心头血救你的心上人，现在说重新开始？你觉得可能吗？”
他没说话，只是跪在地上，头抵着我的床沿“清辞，我知道我混蛋，可我不能没有你。当年我灭慕容家，是因为有人告诉我，慕容家要谋反，我也是被人骗了”。
我看着他，突然想起母亲临死前说的话“清辞，别信上官家的人，他们都是骗子”。
原来母亲早就知道，可我却傻傻地跟着上官烬，以为他是我的救赎。
“上官烬，”我闭上眼睛，“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他没走，只是坐在床边，一直看着我，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6
苏怜月被禁足了，因为上官烬发现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
那天我正在院子里晒太阳，看见上官烬提着剑冲进苏怜月的院子，没多久就传来苏怜月的尖叫。
锦儿跑回来告诉我，苏怜月的奸夫是上官烬的副将，两人早就勾搭上了，种蛊也是为了套取镇北侯府的兵权。
我没什么反应，只是摸了摸袖中的凤印——这是我从柴房里带出来的，也是慕容家的传家宝，据说能调动前朝的旧部。
上官烬来找我时，身上还沾着血，眼睛通红“清辞，我都知道了，是我错了，我不该相信苏怜月，不该伤害你”。
我看着他，突然问“上官烬，你知道我父亲为什么要‘谋反’吗？”
他愣住了，摇了摇头。
“因为你父亲，”我拿出凤印，放在他面前，“当年我父亲发现你父亲私吞军饷，准备上报，结果被你父亲反咬一口，说慕容家要谋反。你灭慕容家的那天，我父亲还在给你父亲写书信，想解释清楚”。
上官烬看着凤印，脸色惨白，手都在抖“清辞，你……你早就知道？”
我点头“我跟着你，就是想找机会告诉你真相，可你却一次次伤害我。上官烬，现在真相大白了，你打算怎么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