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烬站起来，一巴掌甩在我脸上，力道大得我摔在地上。
“慕容清辞！”他指着门，“你再胡言乱语，就滚出镇北侯府！”
我趴在地上笑，嘴角淌出血“滚？上官烬，我为你折了十年寿，为你养了百种蛊，你让我滚？”
3
我没滚，因为我还没拿到慕容家的族谱。
当年上官烬灭慕容家时，我藏在枯井里，亲眼看见他一剑刺进我父亲的心口，却没发现父亲塞给我的族谱。
我跟着他，就是想找机会拿回族谱，给慕容家的人立个衣冠冢。
可现在，我连靠近书房的机会都没有。
苏怜月怀孕后，上官烬把主院守得跟铁桶似的，连锦儿都被调去伺候苏怜月。
我只能自己想办法，夜里趁着雪大，翻进书房。
书架上全是兵法书，我找了半宿，终于在最底层摸到一个木盒。
打开的瞬间，我却愣了——里面不是族谱，是我母亲的玉佩，还有一张纸，上面写着“慕容家余孽，需除之”。
落款是上官烬的名字。
我攥着纸，指甲嵌进掌心，却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你果然在找这个。”上官烬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冷意。
我转身看他，雪从窗缝里飘进来，落在他肩上。
“上官烬，”我举起玉佩，“你早就知道我是慕容家的人，对不对？你救我，就是为了用我的心头血解苏怜月的蛊，对不对？”
他没否认，反而拿起木盒里的匕首“清辞，你太聪明了，聪明到让我害怕。怜月怀了我的孩子，我不能让你伤害她”。
匕首抵在我心口时，我突然笑了“上官烬，你知道苏怜月的蛊是怎么来的吗？是她自己种的，为的就是让你用我的心头血救她！”
他皱了皱眉，像是不信，可苏怜月却突然冲进来，扑在上官烬怀里哭“烬哥，姐姐她胡说，我怎么会自己种蛊……”
我看着苏怜月的表演，突然觉得累了。
原来这三年，我不过是他和苏怜月手里的棋子，连伤心都显得多余。
4
我被关在柴房里，没水没饭，只有满地的稻草。
苏怜月来看我时，穿着上官烬给她做的狐裘，手里拿着一碗药。
“姐姐，”她蹲下来，用帕子擦了擦我的脸，“这药你得喝，不然烬哥会生气的。”
我偏过头，不想看她“苏怜月，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针对我？”
她笑了，从袖中摸出一枚和我一样的玉佩“姐姐，你不认识我了？当年慕容家灭门时，你救过一个小女孩，说要带她找爹娘，可你后来把我丢了”。
我愣住了，记忆突然翻涌——当年我确实救过一个小女孩，可后来兵荒马乱，我把她弄丢了。
“是你……”我看着她，“你恨我，所以才跟着上官烬，报复我？”
她点头，将药碗递到我嘴边“姐姐，我恨你，也恨上官烬。他灭了慕容家，也杀了我爹娘。我接近他，就是为了让他爱上我，再让他亲手杀了你这个‘余孽’”。
我看着药碗里的黑色药汁，突然明白了“这药是毒药，对不对？你想让我死，再嫁祸给上官烬？”
她没说话，只是用力捏着我的下巴，想把药灌进去。
就在这时，柴房门被踹开，上官烬冲进来，一把推开苏怜月，将我抱在怀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