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满意地叼了过来。
昆仑墟，等着。我狐离，找到外援了。
3
镇元子办事效率很高。
第二天，我就被他拎着后颈，一个缩地成寸，直接扔到了一片云雾缭绕的仙家福地。
“这就是我的五庄观。”他指着前面一座古朴的道观，脸上带着一丝得意。
我没理他，我所有的注意力都被院子里那棵树吸引了。
那是一棵参天大树，枝繁叶茂，上面结着一个个跟刚出生的娃娃似的果子。香气扑鼻，闻一口都觉得神清气爽。
人参果。果然是好东西。
我正流着哈喇子，就听见树上传来一个极其嚣张的声音。
“哟，老镇，今天带客人来了？怎么是个秃毛狐狸？看着不太聪明的样子。”
我抬头一看，只见一根树杈上，蹲着一只五彩斑斓的大鸟。那羽毛，油光水滑，比我当年九条尾巴还亮。它正歪着脑袋，用一种看乡下穷亲戚的眼神打量我。
我当场就炸了。
可以质疑我的实力，但不能侮辱我的毛。尤其是在我只剩一条秃毛尾巴的时候！
“你说谁秃？”我龇着牙，用神念吼了回去。
那只大鸟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我能跟它对话。“哟呵，脾气还挺大。说你秃，你还不乐意了？你看看你那尾巴，跟狗尾巴草似的，还好意思叫狐狸？”
我气得浑身发抖。
镇元子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对我做了个“请”的手势。“交给你了。”
我冷哼一声，后腿一蹬，化作一道灰影就朝树上扑了过去。
那鸟不慌不忙，翅膀一扇，卷起一阵狂风，直接把我吹了个倒栽葱，摔在地上。
“就这点本事？”它在树上咯咯直笑，笑声跟乌鸦叫一样难听。
我爬起来，抖了抖身上的土。硬碰硬肯定不行。我现在这点法力，给它塞牙缝都不够。
得用脑子。
我眼珠一转，有了主意。
我不理它了，转身跑到人参果树下，找了个舒服的草地躺下，开始晒太阳。
那鸟见我不攻击了，也觉得没趣。“怎么？认输了？”
我不理它。
它又叫了几声，见我还是没反应，便低头去啄人参果。它啄一口，我就在下面叹一口气。
它啄第二口，我又叹一口气。
“你叹什么气？”它终于忍不住了。
“我叹这果子，白瞎了。”我用一种悲天悯人的语气说。
“什么意思？”
“你看这人参果，钟天地之灵秀，三千年一开花，三千年一结果，再三千年才得熟。闻一闻，就活三百六十岁；吃一个，就活四万七千年。如此神物，却被当成寻常野果一般，随意啄食，岂不可惜？”
我这番话，是当年我忽悠一个小仙子送我灵丹的时候用的，百试百灵。
那只五彩大鸟果然被我唬住了，停下了嘴。“那……那应该怎么吃？”
“吃，太粗俗了。”我摇了摇头，站起身，人立而起，两只前爪背在身后，模仿着天权圣主当年那副装逼的样子，在树下踱步。“品尝神物，讲究的是一个‘仪式感’。”
“仪式感？”
“没错。”我清了清嗓子，“首先，要沐浴更衣，焚香静心。然后，要奏响仙乐，营造氛围。最后，要用白玉小刀，将果子切成薄片，佐以晨露甘泉，小口品尝。这，才不辜负这天地神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