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会课后，程芯苒果然拦住了她，堵在走廊拐角，语气里满是嫉妒：“林无叶，你是不是作弊了？前阵子你连作业都交不上，怎么可能还考第一？”
林无叶皱起眉，指尖无意识地蜷起。换作以前，面对这样的指控，她只会慌乱地往后退，可现在，太阳穴传来一阵熟悉的微凉，像是白时泽的气息贴在耳边。她抬起头，直视着程芯苒的眼睛，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我有没有作弊，监考老师比你清楚。倒是你，前阵子总抢我的作业本、划我的课本，现在看到我考第一，就急着泼脏水，有意思吗？”
程芯苒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她会直接戳破以前的事，脸色瞬间涨红：“我什么时候抢你作业本了？你别血口喷人！”
“要不要我把你在我物理课本上画的东西拿给老师看？”林无叶的声音冷了几分，眼神里的坚定让程芯苒心里发虚，“或者，你想让我说说，你上次把我的眼镜扔到厕所隔间里的事？”
程芯苒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她张了张嘴，想反驳，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周围已经有同学好奇地看过来，她只能恶狠狠地瞪了林无叶一眼，转身快步跑开，像只落败的困兽，裙摆扫过墙角的灰尘，留下一阵狼狈的风。
林无叶看着她的背影，轻轻舒了一口气。她转头看向身边的白时泽，发现他正靠在栏杆上，指尖捻着一片飘落的银杏叶，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不错，没像以前那样躲着。”
“是你一直在帮我。”林无叶的声音软了下来，“如果不是你，我现在还在被她们干扰，根本没办法专心做题。”以前晚自习时，程芯苒总会故意撞掉她的笔，或者在她身边大声说笑，让她根本静不下心。是白时泽让她“别忍”，让她在程芯苒又一次撞掉她的笔时，第一次主动进行反击——从那以后，程芯苒虽然还会用眼神瞪她，却再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干扰她。
白时泽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发梢。他的指尖依旧冰凉，却没有以前那种刺骨的寒意，反而带着一丝奇异的温度。“你本来就很厉害，”他的声音低沉，像浸了水的棉线。
日子按部就班地过着，林无叶把所有精力都放在学习上。晚自习时，她会在草稿纸上一遍遍演算数学题，笔尖划过纸页的声音，在安静的教室里格外清晰。白时泽就坐在她旁边的空座位上，有时会指着草稿纸上的步骤，声音压得很低：“这里可以用辅助线，更快。”他的思路总是很清晰，像一把精准的刀，能瞬间剖开复杂的题目。有时她累了，趴在桌子上休息，醒来时会发现桌角多了一颗水果糖，糖纸是她喜欢的橘子味，白时泽说“是从你妈妈给你的糖罐里拿
